頭,“嗯。”關上門,繞到沙發後,親了一下我腦袋,然後去洗澡了。我聽見浴室嘩嘩的水聲,走到門口,問他,“吃過飯了嗎?”水聲嘩地停止,裡面顧易森的聲音非常平靜,“會上秘書訂了外賣。”

我不再說話,然後第一次感覺心好像顫抖了一下。一些亂七八糟的想法在腦中扎堆,我想到那個電視劇上演的丈夫騙妻子出差其實是去會情人,然後心裡更慌亂,趕忙換了個頻道。我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看著電視螢幕上的人嘴巴一張一合,耳朵裡聽到的是“嗡嗡”的雜音。

顧易森洗完澡出來,穿著白色浴袍,頭髮溼漉漉的,發尖低著水,他總是不愛吹乾頭髮,我和他說過很多遍這樣會偏頭痛,他依舊是不聽,說什麼電吹風輻射大,因而我每次都會幫他拿乾毛巾細細擦乾頭髮。他也把這個當成了習慣,把手裡的毛巾給我,自發地坐到我身邊。

“剛才我看到冰箱裡有沒動過的鱸魚和牛肉,你興致這麼好?不是和你說過不回來吃了嗎?”顧易森忽然抓住我的指尖,回頭看我,“怎麼都不說話,這麼沉默不像你。”

我覺得情緒有點控制不住,我是個非常情緒化的人,爸爸媽媽從小把我寵壞了,一有點小的不開心就容易很鬱結,雖然我很想控制住,估計眼眶還是有點紅,因為顧易森忽然就抬了抬我的下巴,湊近我,說,“怎麼了?這麼難過?”他的一隻手的食指撫了撫我的眼下,沒有淚水,但是應該也差不多了。

我輕輕掙開他,背過身,揉了揉眼睛,低聲說:“沒什麼,就是覺得你很辛苦。”

我撒謊了,因為我還沒想好這件事情。顧易森當即就摟過我的肩膀,眼裡溢位笑意,“有必要這麼感動嗎?我現在還沒有在養你。你心疼?”他似乎很滿意,捏了捏我的臉,說,“小女孩。”

他忽然的這些溫柔的舉動並不能減輕我心頭的難受,等到他睡下後,我去了書房,上了QQ,程瀾還線上,估計在打遊戲,我彈了個視窗,程瀾很快就回了三個問號。

我哆哆嗦嗦地打字,絮絮叨叨地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和她說了,程瀾過了很久才給我回復,回覆很長,但總算讓我好過點,她說:

你不應該和自己過不去。你沒有任何的證據,只是在想他騙了你,然後由此衍生出許多的想法,但這些都是你單方面的想法。你們已經在一起五年了,算上高中就是六年,我想你比我更清楚他是什麼樣的人。可能他現在有些事情不能告訴你,那是難言之隱,你不應該單單為了這件事就不相信他,給自己找罪受。還有,沒有什麼證據之前千萬別和他鬧,不然萬一事情只是很簡單的,是個誤會,後悔的只會是你。你愛他就要相信他。別想這麼多,快睡吧。”

程瀾總是很冷靜,導致我一有什麼事情都會找她開解,這和於一穎不一樣,我高中時代和顧易森鬧彆扭,於一穎性情火爆,大多時候都是比我還生氣,恨不得拿把刀活剮了顧易森。我給自己定了定神,可能真的想的太多太遠了,原本簡單的事情也被自己搞複雜了。

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七章

後來的幾天顧易森都會準時回來吃晚飯,我的心情也總算平復了,那件事像沒有發生過一樣,我想可能真的是我多慮了。公司裡也沒有多大的變故,新任執行長不知怎麼在那天出現過之後就沒有現過身,但即使如此,我還是不敢怠慢了老闆交代的事。這太為難人,我只能在顧易森在家的時候向他問東問西,搗鼓了半個星期,才完成第一頁,我興沖沖地給顧易森看,結果他看了五分鐘後果斷搖頭。

得到明確的否定,我非常失望,同時在心裡暗暗詛咒向柏餘。

晚上我在書房裡歪著腦袋看電腦螢幕上打出的幾個字,覺得腦子已經當機了,忽然,掛著許久沒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