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回來在告訴我答案吧,算是給我一個念想。”

他轉身就走,像是深怕許墨會突然叫住他拒絕一般。

簡單走後,許砂也臨近生產。許墨整日忙著清算府上賬冊,倒也沒忘準備許砂生產事宜,產婆什麼的,她更是連請了兩個在府上住著。

這日許墨去了趟莊園,和胡老談了些事,回來的時候,就聽說許砂要生了。

她忙跑去東院,剛好聽見許砂虛弱地哀吼了句:“滾出去,你給我滾出去。”

許墨不明所以,以為裡面出事,顧不得其他,推門就進去。

竟發現小玉也在房裡。

☆、54

許砂難產;孩子遲遲生不出來,此時她已經痛得快窒息;眉眼更是重得睜不開。正苦痛不堪之際;小玉端著一碗東西闖了進來。她不知和產婆說了什麼;扶著半昏迷的許砂就要把碗裡的湯藥灌進去。

湯藥未到嘴巴,味道先入進鼻子,許砂記得這個味道,她一個激靈;豁然睜開眼,也不知那來的力氣,一把甩開那碗湯藥;然後氣息不穩地對小玉吼道:“滾出去;給我滾出去……”

許墨進來便看見這情景;地上是白玉碗的碎片,小玉驚慌失措地站著,許砂滿身血汙,吼完那句人已經陷入半昏迷,她嘴裡還在喋喋不休地嚷著滾出去。

想是她的氣息越來越羸弱,床邊上的產婆嚇得不清:“夫人,你快醒醒,在使點勁試試,你這樣會憋壞孩子的,夫人……”

許墨顧不得問小玉怎麼回事,連忙走到床邊看情況。許砂情況很不好,她滿頭大汗,因為疼痛難忍,白色蒼白,身子躺在血泊裡,高聳的腹部像是在劇烈抽縮,而她人已然半昏死。

“許主子,夫人這……這可如何是好?”產婆雖然經驗足,可也沒見過身子虛弱成這樣的,法子都用全了,人還是沒半點意識,更別提用力生孩子了。

許墨不暈血,但是看見床上那血染的人,還是忍不住一陣眩暈。她努力定定心神,單膝跪在床邊,顫抖著聲問道:“姐姐……是順產還是逆產?”

“還沒出頭,夫人根本使不上力,這樣久了,對孩子危害極大,嚴重的話……極容易大人孩子都保不住。”產婆又檢視了許砂□情況,羊水早破了,就是不見孩子露頭。

許墨聞之一怔,連忙對身後的張月月吼道:“拿藥來,把司徒大夫留下的藥全部拿過來。”

強行給許砂灌下催生藥,又餵了兩顆補氣血的藥丸,許砂總算有些意識,她嗯哼著捲起身子,然後身下更多的羊水流出,還帶著血絲。

“謝天謝地,總算醒了,夫人,快用力啊。”產婆看她勉強能睜開眼,連忙催囑道。

許砂剛有些意識,根本還沒反映過來,但腹部一波接著一波的陣痛讓她只想再次昏過去。

想是看出她意志力又在潰散,許墨心一狠,抬手重重給了她兩巴掌,橫眉怒道:“許砂你個懦夫,只想著自己解脫,也不想想你肚中的孩子,你此時若是昏過去,他很快就會喪命,而你……就是殺死自己親生孩子的兇手!”

不知是話起了作用,還是那兩巴掌起了作用,許砂慢慢恢復了神志,她咬著血淋淋的嘴唇,喊了聲許墨,臉上流淌的汗水和著淚水沿著腮邊落下。

許墨一把抓住她骨節只凸的手,邊給她塞了兩顆補氣血的藥丸,邊安撫道:“不許想別的,趕緊快用力,等孩子生下來就沒事了,快用力……”

這補氣血的藥丸是司徒越研製的,許砂中過毒,導致氣虛,他料到可能會給以後生產帶來困難,便在離開侯府前留下了十顆特別爭對氣虛研製的藥丸,以備出現此等狀況用。

許砂連服了幾粒,還算頗有成效,她試著動了動,然後很快便能跟上產婆的口令用力。

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