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

蕭十一郎目光閃動,道:“兩位難道就不能不回去?”

老人對望了一眼,沉重地搖了搖頭。

朱衣老人嘴角帶著絲淒涼的笑意,嘆道:“我們已太老了,已沒有勇氣再逃了。”

綠袍老人笑得更淒涼,道:“以前,我們也曾經試過,但無論怎麼逃,只要一停下來,就會發現他在那裡等著你!”

蕭十一郎沉吟著,良久良久,目中突然射出了劍鋒般的鋒芒,盯著老人,緩緩道:“合我們三人之力,也許……”

朱衣老人很快地打斷了他的話,厲聲道:“不行,絕對不行。”

綠袍老人道:“這念頭你連想都不能想!”

蕭十—郎道:“為什麼?”

朱衣老人道:“因為你只要有了這個念頭,就會想法子去殺他!”

綠袍老人道:“只要你想殺他,結果就一定死在他手裡!”

蕭十一郎道:“可是……”

朱衣老人又打斷了他的話,忽道:“你以為我們是為了什麼要來送你的?怕你走不動?你以為我們出來一次很容易?”

綠袍老人道:“我們來就是要你明白,你們這次能逃出來,全是運氣,所以此後你只要活著一天,就離他越遠越好!永遠不要再回來,再不要動殺他的念頭,否則,你就算還能活著,也會覺得生不如死。”

朱衣老人長長嘆了口氣,道:“就和我們一樣,覺得生不如死。”

綠袍老人道:“若是別人落在他手中,必死無疑,但是你。…·他可能還會留著你,就像留著我們一樣,他無聊時,就會拿你做對手來消遣。”

朱衣老人道:“因為他只有拿我們這種人作對手,才會多少覺得有點樂趣。”

綠袍老人道:“但我們卻不願你重蹈我們的覆撤,做他的玩偶,否則你是死是活,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

朱衣老人目光遙視著窗外的遠山;緩緩道:“我們已老了,已快死了,等我們死後,他別無對手可尋時,一定會覺得很寂寞。。。”

緣袍老人目中閃著光,道:“那就是我們對他的報復!因為除此之外,我們就再也找不出第二種報復的法子了!”

蕭十一郎靜靜地聽著,似已說不出話來。

馬車突然停下,朱衣老人推開了車門,道:“走,快走吧!走得越遠越好。”

綠袍老人道:“你若敢再回來,就算他不殺你,我們也一定要你的命!”

前面,已是大道。

馬車又已絕塵而去,蕭十一郎和沈璧君還站在路口發著怔,

沈璧君的臉色發白,突然道:“你想,這兩人會不會是‘他’故意派來嚇我們的?”

蕭十一郎想也沒有想,斷然道:“絕不會。”

沈璧君道:“為什麼?”

蕭十一郎道:“這兩人也許會無緣無故地就殺死幾百人,但卻絕不會說一句謊。”

沈璧君道:“為什麼7他們究竟是誰?”

蕭十一郎道:“二十年來,武林中只怕沒有比他們更有名、更可怕的人了,江湖中人只要聽到他們的名字……”

他還沒有說出他們的名字,遠處突然傳來了一陣鼓樂聲。

蕭十—朗抬起頭,就看到一行人馬,自路那邊蜿蜒而來。

是新娘子坐的花轎。

新郎官頭戴金花,身穿蟒袍,騎著匹毛色純白,全無雜色的高頭大馬,走在行列的最前面。

世上所有的新郎官,一定都是滿面喜氣、得意洋洋的。尤其是新娘子已坐在花轎裡的時候。

一個人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也很怕看到別人開心得意的樣子。

蕭十一郎平時本不是如此自私小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