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上。

桑庭桉將桑酒緊緊的抱著,絲毫沒注意到桑酒的不對勁兒。

直到回到桑家,將桑酒放到床上的時候,她才醒過來。

“啊!!啊!!啊!!”

她瘋狂的大叫,開始摸索自己的周圍。

她不知道自己又被送來了哪裡,只是感覺到惶恐!

桑庭桉看到她四處摸索的樣子,瞳孔狠狠一縮。

“小酒,你怎麼了?”

桑酒聽到他的聲音,渾身一僵,瞬間不恐慌了,但她開始摸著自己的嗓子,又摸著自己的眼睛,眼淚瘋狂的往下面掉。

桑庭桉這才反應過來,抬手在她的面前揮了揮,果然沒有任何反應。

他氣得半死,又抬手摸向她的喉嚨。

桑酒痛得尖叫了一聲,渾身都被汗水打溼。

仲悠也從樓下走了上來,滿臉的擔心。

“小酒怎麼了?為什麼去了一趟帝都,回來會變成這個樣子?”

聽到她的聲音,桑酒宛如找到了主心骨,瘋狂的想要下床。

仲悠連忙將人扶著,眼眶頓時紅了。

“小酒,別怕,別怕,媽媽在這裡。”

桑酒開始瘋狂的哭,但她的聲音是沙啞的,只能發出一些無意義的音節。

桑庭桉痛得渾身都在發抖,抬手在她的腦袋上摸了摸,已經反應過來,這是傅燕城的報復。

傅燕城要把盛眠遭遇過的一切,讓桑酒也遭遇一遍。

桑庭桉的嘴裡都是血腥味兒,他有些後悔當時一碗毒藥將盛眠毒啞,早就知道傅燕城這個人的報復心重,可那時候確實沒有忍住。

他抬手在自己的太陽穴上揉著,聽到仲悠也開始哭。

“小酒,你放心,媽媽會馬上去找醫生的,你不會有事,到底是誰把你害得這麼慘?”

她一邊哭,一邊看向桑庭桉。

“你們在帝都到底發生了什麼?”

“母親,說來話長,我會去找最專業的醫生來給小酒醫治的。”

話音剛落,桑酒猛地痛苦哀嚎,她彎下腰,想要尋找一個姿勢減輕痛苦。

但不管哪種姿勢,那種被幾千根針同時扎著面板的刺痛感依舊如影隨形。

怎麼會這樣!

怎麼會這樣!

都是因為盛眠,都是因為那個賤人!

她一定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給自己報仇。

她一定要讓桑家的人親自殺了盛眠,她也一定要保住自己桑家小姐的身份。

桑酒開始瘋狂的哭,疼得汗水大顆大顆的滴。

仲悠在一旁手足無措,她的身上穿著旗袍,但是旗袍已經被桑酒的一隻手緊緊捏著,都被捏皺了。

“庭按,你快去找醫生過來,先給小酒打止疼針!”

桑庭桉也被嚇到了,馬上喊來了私人醫生。

私人醫生才剛走到樓下,就聽到樓上痛苦的哀嚎聲。

打了止疼針後,桑酒一直趴在被子上哭。

看不見,也說不出話,原來是這麼痛苦的一件事。

而一旁不遠處,桑庭桉還在跟仲悠說盛眠的事兒,仲悠的臉上都是怒氣。

“所以那個傅燕城是因為盛眠才這麼對小酒的?盛眠是什麼東西也能跟小酒比?”

她顯然氣得急了,手上重重的捏著椅子。

“桑祈呢?他沒有跟著回來?”

“母親,我回來的時候並沒有通知他這件事,當時太著急了,就忘記了,他應該還在帝都。”

“讓他別和那個盛眠走太近,我感覺那女人不是什麼好東西。”

“你放心,我已經提醒過他了。父親什麼時候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