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地把她給搶回來!

然後用一輩子的時光將她捧在手心,細細寵愛眷戀呵護!

臺中桂冠酒店臺中的天氣一向不錯,就算是冬天,也還時時會有暖陽照耀大地。

若勤聽母親的話,穿上了大紅的洋裝,髻發盤成了髻,上頭還綴了兩朵小珠花。

典型老式相親化妝法。但是她已經無所謂了。

隨便他們去擺佈吧!

她痴痴地望著明亮的窗外,這間美麗的隔間裡有著雅緻的桌椅,還有一瓶紅灩灩的 新鮮玫瑰花。

很有氣氛,但是拿來相親太糟蹋了。她忍不住微笑了。

若勤真懷疑自己怎麼還笑得出來,不過她此刻頗有行刑前的囚犯,那種“砍頭不過 碗大的疤,十八年後又是條好漢”的氣魄。

反正一切都已經無所謂了……突然,外面傳來了嘈雜囂鬧的聲音,還有人大聲爭執 和乒乒乓乓的聲響。

發生什麼事了?

她有點奇怪,卻懶得出去探看。

可能是那個阿中太高興多喝了兩杯,在雙方家長面前就手舞足蹈起來了吧?

突然間,外面又沒有聲音了……她冷冷一笑。

她真的要嫁給這個男人嗎?

若勤蹙起了眉頭,有一點點動搖了。

她想到昨天晚上他就膽大包天到試圖翻過她家的牆,爬上窗子要找她“聯絡感情” ,而且還在她窗外大吵大叫說她是他的未婚妻,為什麼他沒有資格去她房裡“坐坐”?

如果不是阿爸看在今日要相親以及多年鄰居交情的份上,恐怕早就拿起扁擔痛扁他 一頓了。

她真的要嫁給這種人嗎?

就算是為了仲遠而心碎神傷、黯然引退,可是有必要糟蹋自己到這個地步嗎?

若勤咬了咬唇,倏然站了起來。

不!就算這輩子不能嫁給心愛的男人為妻,她也沒必要隨便嫁給一個爛人作老婆!

她拔掉了頭上的珠花,撥散了髮髻,就要衝出屏風——突然間,她撞上了一具堅硬 高大到近乎熟悉的身軀……“噢!”她往後仰。

一個溫暖有力的臂膀攬住了她,大手一撈,穩穩地將她圈箍回懷抱裡。

“你是哪個冒失——”她抬頭要破口大罵,倏然呆住了。

尼克?不,是仲……仲遠。不,是總經理……唉呀,重點是,他為什麼會在這裡? !

仲遠英俊儒雅的臉龐上有一個淡淡的黑眼圈,而且他平素整齊英挺的頭髮亂成了一 團,好像剛剛被誰扯抓過。還有他的嘴角有道血絲,可是他卻露出雪白的牙齒大大笑著 。

她本能地往下看,他合身好看的西裝被扯歪了,領帶也歪歪斜斜的。可是……可是 他卻一臉得意天真的笑著。

“我打贏了。”他笑得像個小男孩,燦爛無比。

打從認識他到現在,她還從來沒有看過他笑成這樣……她一定是在做夢!

“不然就是我生病了。”她喃喃自語,不敢置信地伸出手碰了碰他的臉頰,倏然大 驚,“你是真的?”

“小拇指,我打贏了,我把土撥鼠打跑了。”他笑著,驀然緊緊地抱住了她,“求 求你……跟我相親,給我一個機會!”

她呆住了,又驚又喜,卻……不敢相信。

這是真的嗎?可是他怎麼會出現?他怎麼會知道她在這裡相親?他怎麼……千萬個 疑問奔騰而來,她卻傻傻地撿了一個最奇怪的問,“我……爸媽呢?”

“他們兩位老人家對我很滿意,已經回去選訂婚的日子了。”他想笑,卻忍不住淚 意,輕咳了一聲試圖眨掉淚水。“不過我這個人很保守的,我們還是先相親再結婚。你 意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