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會再讓任何人 傷害她,也不會再讓她從我的生命中再次溜走。”

如果老天能給他機會重新去愛她、照顧她,他絕對不會再令她傷心了。

“嗯。”她摀住嘴,忍住了哭泣。“祝你……順利。”

“謝謝你,小拇指,你是我的知己。”他溫柔地笑了,“如果沒有你,我不知道我 現在會變成什麼樣子。”

“不客氣。”她的淚水已決堤。

她匆匆在熒幕上打入“我有電話進來,明天再聊”的訊息,很快地關掉了與他之間 的聯絡。

切斷了與他的聯機,若勤失聲痛哭出聲,溼潤的臉孔緊緊埋入雙手。

她現在終於能夠理解“AllByMyself”那首歌裡的孤寂傷心了—— WhenlwasyoungIneverneededanyoneAndmakinglovewasjustforfunThosedaysaregone… …LivingalineIthinkofallthefriendsI'veknownButwhenldialthetelephoneNobody's homeAllbymyselfDon'twannabe,aUbymyselfanymoreAllbymyselfDon'twannabe, allbymyselfanymore……電影中的女主角最終還是得到了一份最真摯的愛、一個最深情 的男人,可是她呢?

依舊還是得唱著〞AllByMyself“……若勤穿著淺褐色羊毛大衣,長長的鼠灰色長裙 ——顯示出她冬天的心情。

其實她不應該難過的。在最初認識他時,她就已經明白他刻骨銘心的愛著一個女子 。

為什麼她會奢望,在經過這長長相識談天的日子以後,他的心就會有所改變?

她一整天昏昏沉沉地上班,下了班,獨自一人走向公車站。

公車一班一班地過去了,她靜靜地佇立在站牌旁,感覺到前所未有的孤獨。

夜色漸漸昏暗,她痴痴地緊抱著自己,被體內的寒冷凍得顫抖起來……“紀小姐? ”黑色房車緩緩停下,車窗漸漸降下,微帶倦色的仲遠還是那樣的英俊。

她怔怔凝視著他,眼淚突然滾了下來,大大震痛了他。

“發生了什麼事?”他想也不想地急急下車,繞過車頭來低頭審視著她。

她慢慢地抬手摸了摸冰涼溼潤的臉頰,這才醒悟到自己在流淚——“我沒事。”他 靠得她如此之近,她卻什麼都不能讓他知道。

世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在什 麼時候,她已經陷得如此之深了?

她的眼淚燙疼了他的心臟,仲遠輕顫著伸出了大手拭去了她頰上冰涼的淚水,深深 震撼著。

為什麼看見她哭泣,他的心會像被撕裂開來一樣痛楚?

他不明白;只是他知道,絕對不能讓她獨自站在寒風黑夜中哭泣……“上車。”他 手臂一攬,將她送進了駕駛座旁的位置。

溫暖的車廂內有他淡淡的體香,若勤吸吸鼻子;心上一酸。

他坐了進來,駕駛著車子往前馳去。

房車在車陣中穿梭,車廂內卻沉默靜寂得恍若深海,直到他將車子開到了河濱公園 畔,熄了引擎。

就著靜靜的黑夜,河堤兩岸燃著暈黃的燈火,映落了悄悄流淌過的河水。

“你還好嗎?”他溫柔低問。

“不好。我一點都不好。”在暗暗的燈光下,她望著黑夜中他依舊深邃明亮的雙眸 ,陡然一股熱血狂湧,衝動地道:“如果我說我愛上你了,你會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