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面的聲音沒有再響起。

顧青山眼前,一行螢火小字飛快浮現:

“你的因果對映者拒絕了投降。”

“本次邪性之祭將正式開始。”

“廖行將陷入對他而言極度危險的境地——如果他不能活下來,你跟他都要死在這裡。”

顧青山看完,望向對面。

只見廖行坐在床沿邊緣,皺著眉頭,似乎有些不舒服。

“剛才的傷嚴重嗎?”顧青山問。

“已經好了。”廖行道。

他從腰間口袋翻出一個煙盒,開啟卻是空的,隨手便扔在地上,罵罵咧咧的問道:

“——煙癮犯了,真該死,那個愚蠢的蟲子,它怎麼不拿包煙來誘惑我?”

顧青山道:“它大概懶得再搭理你,轉而想辦法去製造危險,以圖幹掉你。”

“哼,以你們這樣的力量,想弄點什麼手段出來殺我,豈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廖行斜著眼,滿是警惕之意的問道。

顧青山回憶起死鬥之祭,解釋道:

“並非如此——其實這種獻祭儀式是有講究的,必須在某些方面達成平衡,才可以發動相關的因果律——如果直接捏爆你所在的世界,那根本就是對所有法則的侵犯與破壞,無法滿足祭禮的要求。”

“具體在我身上,會是怎樣的?”廖行問。

“一切以你的實力為基,大概會出現一些對你而言極度危險的情況。”顧青山道。

廖行聽了,神情變得嚴肅。

“實力……我他孃的只是一名科學家,哪兒來的實力。”

他站起來朝四周望去。

狹小的房間內只有一張床、一把椅子,地上落滿了灰塵,深色窗簾將窗戶擋得嚴嚴實實,光線比較暗。

廖行轉向顧青山,問道:“你雖然不能出手,但說話總是可以的。”

“對。”顧青山道。

“你有什麼建議沒有?”廖行問。

“我建議你記住一段呼吸調息的口訣,它可以讓你在短時間內爆發出三倍的力量。”顧青山道。

“什麼口訣這麼厲害?”廖行動容道。

“煉氣一層修行法。”顧青山道。

他指著門道:“我們邊說邊走,你得抓緊時間去外面看看。”

“我也是這樣想的。”廖行道。

兩人推開門朝外走去,沿著樓梯一路下樓,抵達了酒店的前臺。

“要退房嗎?先生?”

一名金髮婦人站在櫃檯後問道。

“不,我只是出去走走。”廖行道。

他走出去幾步,又退回來,露出微笑道:“女士,我知道也許這樣很魯莽,但我還是得真心的跟您說一聲,您今天美極了。”

那婦人意外的看他一眼——

這人長的太帥了,而且不止是帥,還頗有男人氣概,一幅風度翩翩的模樣。

“謝謝。”婦人笑著應了一聲。

廖行衝她點點頭,轉身朝外走去。

“先生,你是想去哪兒?”婦人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我跟我的同伴去隨便逛逛。”廖行道。

“你的同伴?”婦人疑惑道。

“對啊,就是他。”廖行指著身邊的顧青山。

“——她看不見我,我等於是一個旁觀者,並非在你當前這個世界之中。”顧青山飛快提醒道。

廖行順勢將手一揚,指向門外道:“——他早已在外面等我。”

“哦,”婦人恍然大悟,說道:“如果您需要地圖,我這裡有售賣。”

地圖!

顧青山神情一動,悄聲道:“地圖對我們挺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