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的管事們,還有府衙所有入流、不入流的官員,全體、立刻到判院參見,本官要排衙!”

“啊!啊!是!卑職遵命!”那書吏嗯嗯啊啊地答應了,才反應過來,明白於監州究竟讓他去幹什麼,趕緊一轉身,忙不迭地往外就跑,跑出幾步才意識到跑錯了方向,忙又折身返回。

就像在平靜的湖水中投下了一塊大石,葉小天和於監州、戴同知一起出現在府衙的訊息,頓時像漣漪一般盪漾開來。不到兩柱香時間,整個府衙上上下下、前前後後、裡裡外外,已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再沒有人安心辦公了,所有的胥吏衙役、捕快書辦們都提心吊膽地觀望著通判府的方向,做好了腳底抹油、溜之大吉的準備。大戰,應該一觸即發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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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第53章 女土司的獨角戲

府衙官員和各科、房、班的管事們陸續向判院集中過去,大約三柱香的時間之後,所有人都到齊了。官員們站在大堂上,胥吏管事們站在院子裡,黑壓壓一片,不少人都在交頭接耳,竊竊私語。

戴同知一直在注意著到場人員,見人已到齊,便對站在公案旁的文師爺點了點頭,文師爺清咳一聲,朗聲宣佈道:“監州、攝知府事於大人排衙,有請於大人升堂!”

“威~~~武~~~”

威嚴的堂威聲中,於俊亭穿著一身簇新的官袍,從屏風後面緩步走了出來,她目不斜視地走到公案後面站定,一雙明亮的眼睛向眾官員一掃,目光掃處,眾官員胥吏就像被割倒的麥子,齊刷刷地躬下身去。

“見過監州大人!”

“免禮!平身!”

於俊亭淡淡地說了一句,眾官員又齊刷刷地直起腰來,衣料磨擦,發出“嚓”地一聲響。

於俊亭一雙丹鳳眼向堂前眾官吏淡淡一掃,朗聲說道:“本官今日排衙的原因,縱然不說,想必你們也已知道了。不錯!本官正是要向你們宣佈,失蹤多日的推官葉小天,已經回來了!”

雖然早知此事,但是經於俊亭的口一講,堂下還是“轟”地一聲響,眾人面帶驚疑,有的互相遞著眼色,有的交頭接耳悄聲議論。州判御龍臉色鐵青,冷冷地看著於俊亭,他知道這個女人一定還有下文。

果然,等堂上騷亂的聲息稍稍平靜下來,於俊亭又道:“葉小天何以會從大悲寺失蹤?我想,你們同樣知道了。沒錯!是我乾的!這些天葉推官又在哪裡呢?就在於某人的府上!”

堂上騷動的聲浪更大了,但於俊亭也相應地提高了聲音:“夜襲大悲寺,救出刑廳所屬的人,也是我!提前知會葉府家人。叫他們知機逃避的人,還是我!不過,處死五個惡少,卻非於某授意,而是葉大人為民做主的義舉!”

堂下的嗡嗡聲此時已經連成了一片,就像千百隻蜜蜂正在公堂上徘徊飛舞,於俊亭突然抓起驚堂木重重地一拍,清脆的響聲瞬間傳遍大堂,也讓眾人心絃一震,公堂上終於安靜下來。

於俊亭高聲道:“土司。世有其地、世管其民、世統其兵、世襲其職、世治其所、世入其流、世受其封。可以擁有軍隊,可以私設監獄,可以自徵稅賦,可以自封其官,可以殺人不請旨,親死不丁憂……,你們說,是不是很了不起?”

土民一人犯罪,土司可縛而殺之。被殺者的家族,還要奉斂銀給土司,六十兩、四十兩不等,最少也要二十四兩。名曰玷刀銀!你們說,是不是很霸道?

土司人家的房子可以蓋瓦,土民就算買得起瓦,也只能蓋稻草!土司家娶媳婦兒。土民三年內就不敢婚姻!土司可以把土民當牲口一樣隨意買賣、轉讓、贈送;土民有事控於本官,本官若判不公,雖有流官。不敢上訴。你們說,是不是很威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