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一伸手,就抓住正撐起身子準備離開的朱熙腳踝,「熙弟,你……」

「你奶奶的,你這個活該殺千刀誅九族腰斬絞殺梳洗車裂……呼呼……不對,應該是宮刑!!閹了你那孽根,讓你還敢肖想本世子!!!死朱弦,你給老子滾到一邊去,有多遠死多遠!!」

朱熙一腳踢過去,這一下又帶的還沒有發洩完全,卻已經再也堅持不住的慾望根源搖晃了兩下,讓他的臉色猛地刷白,隨即再度漲紅。

他只覺得自己的腦漿都開始沸騰起來!

可惜這樣因怒火爆發的力量還是對天生神力的哥哥沒有用,朱弦緊緊抓住他的腳踝,暈染著慾望的面上有著難得一見的迷茫不解,「你到底發什麼火?」

這個人完全沒有自覺嗎!?

朱熙頭昏目眩,宛如醉酒般暈陶陶的無法控制,他只覺得腳踩著棉絮,身子都在飄,而心中那股對朱弦的憤恨也經由方才那一番撩撥挑逗攀升到極點,理智完全粉碎成渣,全身上下就連血管裡都流著怒火!

似乎就連白雉所下的那該死的春毒,都體會到了小王爺此刻的心情,由原來的令他四肢痠軟任人宰割,毫無預兆的變成了力大無窮渾身是勁。

白雉的藥,向來變幻莫測,是測試一個人人品的絕佳上品。

這一次,小王爺再次身體力行的證明了這一點!

「噢噢噢!!」

這股怒氣忍耐到這種時候,也在藥力的催促下,使得平時的壓抑顧慮全部都煙消雲散,他現在滿腦子只回蕩著要將那個討人厭的死朱弦碎屍萬段!!

都是你,害老子現在如此狼狽!

都是你,害本世子有家歸不得!!

都是你,害本大爺被師門王府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都是你,都是你,都是你!!!

朱熙一伸手,就向著身後的軟榻上探去,沒找到匕首短劍之類的兇器,索性抄起旁邊的香薰爐就砸向兄長的腦袋!

紅紫亂朱【二十五】(兄弟.肉.慎)

朱熙一伸手,就向著身後的軟榻上探去,沒找到匕首短劍之類的兇器,索性抄起旁邊的香薰爐就砸向兄長的腦袋!

「熙弟,你怎麼了?發什麼瘋?」朱弦又一下抓住朱熙的手腕,開玩笑,這香薰爐可是銅鑲鐵鑄,對他而言,砸到腦袋上就算不會破皮流血,但也要頭昏目眩一下。

喝!你居然還敢反抗!小爺揍死你!!

朱熙不管不顧的一頓掙扎亂打,方才還像是躺在砧板上動彈不得的死豬肉,這時候卻生龍活虎的令人心驚!

「熙弟!小朱!停手!!」眼看著一套毫無章法的王八車輪拳用出,又是用拳打又是用腳踹,完全就和潑皮無賴街頭打架般毫無章法,朱弦此刻哪裡還顧得上慾火未消,吃驚的用擒拿手這麼一抓,身子向前一壓,手纏著手,腳壓著腳,兩個人就這麼毫無形象可言的卡在車廂地板上。

「本世子咬死你!!!」眼見著腳踢不成,用東西砸也不成,車輪拳也沒啥用,完全已經退化到只剩獸性的朱熙索性一張嘴,直接咬上朱弦的頸項,發了狠的一陣死咬!

「痛痛……熙弟,你做什麼?」朱弦心中一下子也懵了,他這弟弟雖說會耍脾氣,但像這種小鬼一樣的招數,卻是自從八歲之後就不曾用過,此刻突然這樣,莫不是氣昏頭了?還是說,白雉那藥還有其他的效用?

「熙弟,你怎麼了?是不是白雉他的藥……」朱弦正想把人拉開來好好檢查一下,但頸項間滾燙的感覺卻讓他一下子吃驚的張開了嘴,再也說不出一個字來。

那樣溫熱且潮溼的感覺,應該是……

「嗚嗚……」朱熙緊咬著朱弦的頸項,他感覺到口唇內一陣鐵鏽味,不知道是方才自己吐血時折騰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