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九陽精神一振,總算是熬到頭了。

又回到醉仙居酒樓,冷粼不禁一番唏噓,當日與莫問天在此開懷痛飲,今日卻如喪家之犬般流落至此,世事難料啊。

舊地重遊,冷粼已沒有心情再痛飲了,點了一桌的菜倒是讓凌九陽掃了個精光。順便向掌櫃的打聽下石川和杜離的行蹤,掌櫃的卻不住搖頭嘆息,說是好好的兩個人不知怎麼的得了失心瘋,跑到渾江邊的山洞裡去煉什麼功了,只是一個月下山一次買些糧食衣服。

冷粼微笑著聽掌櫃的嘮叨完,心想這二人果然聽話,一門心思的開始修煉,只是不知道他們現在修煉到何種程度了。

付完帳,冷粼又帶著凌九陽向城外走去,這下可苦了凌九陽了,那雙大腳經過一番休息再下地走路如針扎般的疼痛,沒辦法,只得呲牙咧嘴的跟著冷粼前行。

沿著滔滔渾江走了沒多遠,就看到店掌櫃的所說的石川等人所住的山峰。

山峰臨江,雖然不高卻異常陡峭,接近峰頂處隱約可以看見一個小小的山洞。冷粼暗道這兩個小子倒會找地方,那山洞體力稍弱的人根本爬不上去,在那裡修煉倒是不用擔心有人打擾。

冷粼爬到洞口的時候就聽到裡面石川和杜充在大聲爭吵,想起當初收他們為徒的情景,一絲微笑浮上面容,拔開洞頂垂下的藤蔓,走了進去。

石川和杜離正在鬥嘴,忽覺有人進來,同時驚呼,“師傅!”

師徒見面,自然有好多話要說。

冷粼拉過身後的凌九陽,道:“九陽,見過你二位師兄!這是你大師兄石川,這是二師兄杜離!”

雖然他二人都比凌九陽年紀小,但凌九陽知道入門先者為尊,恭敬的叫了兩聲師兄。

石川終於得到了大師兄的寶座,得意的眉開眼笑,忿忿的杜離只好乾瞪眼。

“師傅,我怎麼感覺不到你身上真元的波動?是不是隱去了全身靈力啊?”杜離有些好奇的問道。

冷粼有些吃驚,他居然能看出來自己身上的不妥,看來沒少下功夫,雖然這裡面一定有莫問天送給他們丹藥的功勞,可是冷粼還是很滿意的點點頭,稱讚道,“不錯!不錯!進步很快嘛!”接著告訴了他們自己被鎖元咒封住功力的經過。

“這群老雜毛,怎麼這麼無恥,石川,咱們這就去玄極山莊,給師傅報仇!”杜離忿然站起,大聲說道。

“嗯!走!砍了他奶奶的!”石川答應著,轉頭一想,“咦,杜離,你應該管我叫大師兄的!”

“誰也不許去!去了也是送死!等你們境界到了再說!都給我坐下!”冷粼毫不客氣的行使著自己作為師傅的權利。

二人氣嘟嘟的坐下。一邊的凌九陽卻張大嘴巴再也合不上:被封住了全身功力都那麼厲害,若是恢復功力那得有該有仙人般的實力了吧?這個師傅看來自己是拜對了!

“你們給我老老實實的修煉,等你們莫師伯來了再說!”冷粼嚴厲的說道,“正好趁這個功夫,好好指點指點你們,別看你們現在修到了煉谷化氣的最後階段,還差得遠呢!我都不是白天雲的對手,何況你們?不知天高地厚!”

石川杜離凌九陽這三大弟子恭敬的聽著冷粼訓示,大氣也不敢喘一個。

師徒四人在這個山頂小洞裡刻苦修行,冷粼雖然功力全失卻也每天堅持打坐,努力的感應著自己那似乎不曾存在過的真元。雖然依舊沒有結果,但是該做的還是要做的,哪怕只有一絲絲甚至可以忽略不計的希望。

莫問天曾經說過一句話:人的一生大部分時間都是在等,除了做,就是等;等,不一定等得到;做,不一定做成功;但是不能因為等不到而不等,也不能因為做不到而不做。

冷粼此時想起這句飽含著人生哲理的話,不禁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