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快把姐夫攔住!”

他的視線掃過她如玉的臉頰,落在她鮮紅欲滴的櫻唇。。。。。。。

翠茵這時急匆匆地趕來,一見曲伯堯也在,忙去鄭媱身後拉鄭媛:“哎呦,小祖宗,你怎麼摔成這副見不得人的模樣了?快隨我去換身衣裳。”說罷不顧她反抗把她抱走了。

鄭媱也轉身往回走。

見她走路時腳步虛浮得打漂,他一聲嗤笑,闊步上前攔腰一抗,將那輕飄飄的人撈了起來。

“我自己走。”不知是羞臊還是因為倒垂著血液上臉的緣故,臉又紅成一片,她的要求無異於石沉大海,見四遭無人才安靜了下來。

暴雨滂沱著,沖刷出地上一層白茫茫的熱氣,蒸騰出片片霜花白霧,熏籠瀰漫上來。

把人平放在榻上,他伸手去捉那雪白的腳踝。

“別。。。。。。。”鄭媱嚇得拼命往回一縮。

“別什麼?”他摁住她,剝掉了她外面一層髒衣,陸續扔出帳外,完了鬆了手逼視她問:“今日可收到春溪送來的藥了?”

見她點頭。他又問:“用了麼?”

遲疑著,仍是點了點頭。

“藥呢?”

視線往某個旮旯裡一掃,她細聲說:“我收起來了。”

眼角一斜,他起身去床角翻出了白玉瓶來,開啟一看,完好得沒動,怒意十足地凝視著她。她囁嚅道:“我用了其他的藥。”

他在她跟前鋪展開一條絹子,叫她心底裡沒由來湧起一陣恐慌,食野之苹的小鹿般警惕地凝睇著他。還是聽到了矢發弓弦的聲音,來不及逃竄,他已經如狼似虎地撲上了前來,縛住了她的眼睛,捆住她的手腳,不讓她掙扎反抗。

“你要做什麼?”

。。。。。。

一點一點,他故意撩亂,她歪身扭腰,搖臂顫腿,口中咿咿啞啞地吟著,模樣十分難過。

難以自抑 、躁動不安的情態落入他眼中,他卻是喜歡得緊。

解開縛住她的絹子時,她已經紅浸粉頰,起伏著紊亂的呼吸,像那不懂事的媛媛一樣一拳頭揮向他的臉,他陰笑著受住,將人攬進懷中:“媱媱乖,快些好起來。。。。。。。 別怕,我不碰你。”說罷一低頭攫住她的紅唇,一路吻進她傾斜的領口,生了些繭的大掌也探入她領口:“你信麼?”

她閉起迷離的雙目嗯哼著,手忽然被他握住,由他牽引著探向了他的衣裳裡。

橫亙的腹肌處有一突起的刀疤,觸及時明顯感到它已癒合多年,卻依然讓那撫摸的人怵目驚心,究竟是什麼兵器,持械者用了多大的力道斫砍上去,似乎已經抵達肯綮,經年累月地陳新謝舊,生長癒合,還留著這麼長、這麼深的揮之不去的疤痕。

細削的尖顫抖著劃過,腔中竟是酸楚,壓住心口的驚悸,她側了首,雙目晶瑩地望著他:“怎麼弄的?”

只覺得那道癒合已久的傷疤被激起了一陣火辣的灼燒感,他靠坐在床頭,換了個姿勢重將她攬在肩頭,撫摸著她垂覆在他胸前流滑的青絲,漆窈的眸色如黑夜般深沉,輕勾了嘴角,嗓音低啞:“差一點。”

“什麼差一點?”

“差一點,若再往下可就斷了子孫根。。。。。。。”他說得輕描淡寫,“斫入肉中的時候,似有什麼東西掉出來,但我當時好像感覺不到痛,只是渾身麻木,似乎被那不遺餘力的一斫激發出無窮的膂力來,陡然力拔山兮,頑命地與那群悍賊搏鬥,最終死裡逃生。。。。。。。。”

她將臉深深埋入他的臂彎,將他胸前的衣裳絞出一團褶皺。

“突圍後,夸父逐日般夜以繼日地奔跑,無盡的流沙,找不到方向。。。。。。。栽倒在一片荒漠裡,是你大哥將我揹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