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忙說:“哦,好。我就是問問,問問。”

李尋沒搭理他們叔侄倆,拿著那根香,當先向著大爺海而去。

黑暗中的大爺海,在月光的映照下,顯得美麗無比。不大的面積上,結了厚厚的一層冰,冰上還有積雪,看起來就像是山頂帶了一頂白色的帽子。

而這種平靜美麗之下,是一種神秘。

任何有深海恐懼症的人來到大爺海,都會做好幾天噩夢。

這並非開玩笑的話。因為就連李尋這種,連龍城那水洞都敢鑽的人,每回來大爺海都不敢走近了。

有些人膽大,那是不知者無畏。

大爺海和其他的地方真的不一樣,整個大爺海是一個圓形的湖,邊緣的一圈水非常淺,一眼就能看見水下的鵝卵石。

但是那淺淺的一層卻只有一米寬,有些只有半米。

淺層之下,便是深不見底的水眼了。

就一步之遙,水的顏色就不一樣了。沒冰的時候,白天看,整個大爺海的顏色,是一種幽藍幽藍的顏色,那種顏色的色調很深,和周邊的淺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你站在那淺淺的一層上邊,只是往前走一步,整個人就會像是墜樓了一樣,自由落體的就掉進去了。沒有任何掙扎的機會,絕對沒有。

每個人都有或多或少的有點妄想症,站在大爺海邊上,總是會幻想自己萬一掉下去了怎麼辦。

而李尋,卻更是害怕這種感覺。他雖然敢鑽水眼,但那是因為他提前就知道那水眼有多深,他也知道水眼下邊是龍蟒,是他能有一拼之力的。

可是大爺海卻太神秘了,誰也不知道下邊有啥,誰也不知道它有多深。

未知的就是最可怕的,李尋也是有恐懼心理的。

“那就在這兒吧。”

在距離大爺海還有兩米多的岸邊,李尋說道。

薛奇真點點頭:“成,那就在這兒吧。二柳,畫個圈……二柳。”

薛二柳打了個寒戰,這才反應過來,眼裡有些驚駭:“二大爺,這大爺海……有些恐怖啊,我們離遠點吧,在我這兒。”

薛奇真衝過去就是一腳:“你怎麼這麼慫啊。唉,我其實不該讓你做生意的,現在是越來越慫包了,你跑那麼遠幹啥。”

薛二柳站在距離岸邊十米遠的地方,不敢過來。

“我,我害怕風一吹把我吹到這大爺海里去。”

薛奇真揪住他耳朵就是幾巴掌:“是,風還把你吹到京城去呢。出息。”

一邊罵著,薛奇真一邊揪住薛二柳的耳朵往岸邊走。

李尋揀了個白色的鵝卵石,已經開始在地上畫起了圈。

而那薛二柳被抓過來之後,他就不敢站起來,看著兩米之外的大爺海,是真的害怕了,整個人都瑟瑟發抖。

他的妄想症有點嚴重,伴隨著的還有深海恐懼症。他就趴在地上,連站都不敢站起來,總覺得萬一吹一陣風把自己吹進去了咋辦。

外界人不知道的是,大爺海的“海底”,凌亂的石碓裡,有一雙碩大的眼睛發著紅光看著上方。

似乎在聆聽著,聆聽著上邊眾人說話打鬧的動靜。

聽見薛奇真罵咧的聲音,聽見李尋的聲音之後,它的眼裡有一抹人性化的光彩,是一種喜悅和慈祥。

像是一個臥於病榻數年的老者,終於盼到了子孫迴歸的那種眼神。

它非常珍惜現在的時光,就抬起頭一動也不動,認真的聽,認真的感受。

漸漸的,閉上了眼睛,更加仔細的去聽聲音。

片刻後,又睜開眼睛,眼裡有些急切。

又像是臥病在床的老母,盼到了兒孫迴歸,想要急切的下床去迎接,想要下床去親自做飯的那種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