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容,太師聞仲,還有亞相比干,都是帝乙給他留下來的老臣,只有武成王黃飛虎才是他親自一手提拔起來的親信。所以,大殿之中,他最為信任的也就是黃飛虎了。鎮國武成王,鎮國二字足以說明一切。要知道,子受可是把朝歌附近的軍權基本上都交給了黃飛虎。

然而,雖然黃飛虎主動請戰,但是老太師聞仲卻是立刻出言阻止道:“不可!”

看著子受疑惑的目光以及黃飛虎眼中的不快,聞仲連忙解釋道:“老臣非是想要搶武成王的功勞,只是,武成王統帥朝歌周遭大軍,身系朝歌安危,卻是不可輕動。因此,北海之事,還是老臣前往比較妥當,武成王還是坐鎮朝歌以防宵小作亂。”

聽到聞仲這麼說,武成王黃飛虎沉默了。的確,子受把朝歌周遭的大軍的軍權都交給了他,這固然體現了子受對他的信任,但是這也同樣限制了他統軍出征。身為拱衛京畿要地的大軍的統帥,他的確是需要坐鎮朝歌。

而聞仲這麼一說,子受也是想明白了其中的關鍵,想了想,子受歉意的看了黃飛虎一眼,對著太師聞仲說道:“既然如此,那麼此事就勞煩太師了。”

“老臣,必不負大王所託。”

翌日,子受詔告天下。

北海袁福通,狼子野心,犯上作亂,其罪當誅。故遣太師聞仲,率大軍二十萬,討伐逆賊。

一時之間,四海之內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放到了北海。

朝歌城頭,子受目送著誓師之後逐漸遠去的聞仲大軍,良久,突然道:“老師,你說老太師此行會順利嗎?”

城頭上,子受身邊的門樓下,一個黑衣青年正悠哉悠哉的躺在一張躺椅上喝著茶。在子受如今已貴為商王的情況下,敢這麼放肆的待在子受身邊的,自然只有葉玄了。

聽到子受開口,葉玄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反問道:“你覺得呢?”

猶豫了一下,子受道:“按理說,北海袁福通不過跳樑小醜,老太師親自出馬,有率領我大商二十萬精兵強將,自然是應該橫掃那袁福通,平定北海。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於老太師此行,弟子卻總是有一種此行不會簡單的預感。”

嘲諷般的笑了笑,葉玄沒有說什麼。只是,來自後世的他心中卻是清楚,聞太師這一去,可是在北海蹉跎了十四年光陰,方才堪堪平定了北海,而到了那個時候,大商已經憂患四起,幾乎無藥可醫了。

在前世,當時葉玄每每看到此處也會心生疑惑——區區一個北海袁福通,究竟有何能耐,居然能和聞仲以及他率領的大商的精兵強將糾纏這麼久,而這一次,在北海叛亂的訊息傳來之後,葉玄就悄悄地去了一趟北海。

回想起此行在北海看到的一些東西,葉玄眼中寒芒隱現——眼下子受才剛剛繼位,西方那兩位居然就已經開始謀劃了嗎?哼,借北海袁福通來凸顯大商的虛弱,從而使得四方諸侯群起而攻之,倒是好高明的手段。不過,如果我沒有察覺倒有可能讓你們像歷史上那般得逞,但是,既然被我發現了,西方教,插足進來容易,想要脫身,就難了。

輕輕喝盡了杯中的最後一口茶,葉玄緩緩從躺椅上站了起來。

突然感到身邊的動靜,子受詫異了看了過來。看著不知何時走到自己身側的葉玄,子受猶豫了一下,遲疑的喊了一聲:“老師?你怎麼了?”

不知為什麼,他卻是覺得,此時的葉玄,給他的感覺完全不一樣了。如果說平日裡的葉玄一直都是給人一種玩世不恭的閒散感覺,那麼從現在的葉玄身上,子受卻是感受到了一股沉沉的壓力。

輕輕怕了拍子受的肩膀,示意他放輕鬆,葉玄淡淡開口道:“沒什麼,別緊張。只是閒散久了,卻也該找些事情做做了。不然的話,這身骨頭都要生鏽了。”

聞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