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精恭敬地對著葉玄行了一禮,道:“帝君請放心,俺老黑會處理好的。”

點了點頭,葉玄飄然離開。只留下了滿眼駭然的白衣秀士,凌虛子,以及滿臉憤怒的黑熊精。

帝君?

白衣秀士和凌虛子已經被嚇傻了。

緩步走在山道上,葉玄聽著身後傳來的白衣秀士還有凌虛子的慘叫以及求饒聲,不禁輕輕搖了搖頭——兩個自詡聰明的蠢貨,也不動腦子想想,黑熊精這麼一個大羅金仙境界的妖王,為什麼會對一個剛見面沒多久的人言聽計從?要不是自己向黑熊精透露了身份,他會這樣才怪了。

撇了撇嘴,葉玄把白衣秀士和凌虛子的事情拋到腦後,現在,他對這個壓龍山更感興趣。

似慢實快的一步步在山林間走著,葉玄每一步跨出,都會停下推演一番,然後又一步跨出。

就這樣,來回在這片地域轉了幾圈,葉玄最後來到了一處不起眼的小山坡上。

這是一處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坡,小山不過數十米高,山坡上滿是綠茵茵的草甸。然而,就是這座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小山坡,底下便是覆蓋這方圓數百里的那座足以滅殺準聖的陣法的入口。

不是陣心,不是陣眼,而是入口。這看似很奇怪,但是,仔細想想卻又不奇怪了。

這座陣法,不出所料的話,應該就是用來掩蓋那所謂的壓龍山的蹤跡的,既然如此,那自然需要一個入口來進出。而且,若是外人無法發現這個入口的話,縱然發現這附近被陣法籠罩,都找不到頭緒破陣。當然,如果能夠憑藉蠻力直接從外界打破這個陣法那又兩說。只是,葉玄並不認為放眼洪荒有幾個人能夠僅憑蠻力就破除這個陣法——這座陣法雖然只是一座死陣,但是,死陣相比較於受人操控的大陣,缺少的只是靈活變通的能力,因此容易被人找到破綻。但是若是拼蠻力,卻不會有絲毫的遜色。而這座陣法,僅僅是死陣便足以困殺普通的準聖,那麼這座陣法若在佈陣之人的操縱之下,縱然是聖人親臨,也未必不能阻攔一二,這種級別的陣法,放眼洪荒能夠僅憑蠻力破除的,恐怕也寥寥無幾。

反正,葉玄是沒打算用蠻力——畢竟,身為洪荒數一數二的陣道高手通天的大弟子,若是以蠻力破陣,那實在是太掉價了。所以,葉玄便來到了這座山坡上。

看著眼前的山坡,葉玄淡淡一笑——既然已經來到了這裡,那麼此時山坡上那些用來掩飾陣法入口的手段就顯得有些拙劣了。而且,以葉玄的眼光,也能看出這座山坡上的禁制和這座陣法並非出於同一人之手,而且,這座山坡上的禁制也是最近才加上去的。

見此,葉玄倒是隱約能夠明白裡面人的想法了。

因為洪荒之上大劫將要再起,所以想要隱世不出,從而規避大劫嗎?

輕輕搖了搖頭,對於這種想法,葉玄也不想多加評判,不過,既然來了,又看到這樣一座陣法,總歸要進去見識一下。

抱著這種念頭,葉玄一步走出,小山坡上一陣氤氳波動閃過,葉玄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山坡上。

而就在葉玄消失在山坡上的時候,一座華麗的大殿內,一名長髮披肩,散流海,帶著白色圍脖,身穿著藍色單袖長袍的赤腳獸耳的女子突然睜開了眼睛——她感覺到,有人觸碰到她之前佈置下的禁制了!

“來人!”空洞而又冷漠的聲音在大殿中響起,很快,一名身穿白衣的侍女便走進了殿中。

“族長。”

“你去看看,狐阿七是不是又偷偷溜出去了,我在入口留下的禁制被人觸動了。”

“是,族長。”

侍女領命下去了。

女子又閉上了眼睛。

很快,侍女又回到了大殿中:“啟稟族長,狐阿七大人正按照族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