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沒開封地呢,他可不在乎隨手送掉一個。再說,盛夏也會善用這東西的。

看著蕭永幾句話之間就讓盛夏重新活躍了起來,一副精神煥發的樣子。韓惟君也有些驚奇。楚弘卻說道:“蕭永對小孩子很有一套地。他從高中開始接攝影的活,主要就是兒童攝影。為了孩子,家裡大人總是捨得花錢的。他現在對孩子的本事還在,對女人的本事似乎也提高了很多,就是不知道,對男人的本事怎麼樣。”

韓惟君一愣。笑了起來:“怎麼好好的話,到你嘴裡味道就不對呢?前一陣,那個安娜?門捷列娃就住在蕭永那裡,搞得我們住一個小區地人都有些頭痛呢。要不是小區的保安夠厲害,天曉得會不會被狗仔隊騷擾。那個安娜,是蕭永的女朋友?”

楚弘玩味地看了韓惟君一眼,鎮靜地說:“不是,估計分手很久了。……蕭永那些天都在賓館裡住的。就算回公寓,也都很早就回來了。如果真的是男女朋友。應該不會讓安娜一次次跑攝影棚這裡來找他吧。你為什麼要問這個?”

韓惟君坦然地說:“好奇嘛。我還以為,所有的朋友裡,勾搭上的男女朋友最有檔次的就是他,他的品味還是很好的。”

“哦,是嗎?”楚弘呵呵笑著,淡定地說。“竊以為。品味最好地還是黎年。”

韓惟君的臉上紅暈一閃而過,隨即從容地回答道:“承蒙誇獎。對了。你的女朋友呢?”

“哦……關於我的女朋友嘛,要說八字沒一撇那是瞎扯,不過,這個八字,還在描紅階段呢。”楚弘繞著彎子說。

楚弘很樂於觀察身邊這些朋友,瞭解他們每個人的情緒以及情事,他不算太八卦,只是一個寫手、一個觀察者的愛好而已。那些對於蕭永來說難於記錄難於捕捉的淡然的情緒,卻是他用文字可以描摹的。這種樂趣,從很早以前就開始了。但對自己地事情,他卻不是那麼樂於和別人分享。尤其是現在他自己還不知道該怎麼辦。從桑靜茹的身邊走開,未嘗不是一種機會,一種讓自己可以很快以同等高度站在桑靜茹身旁的機會。現在的楚弘,已經是《日誌》雜誌的並行主編,也同樣摻合進了蕭永的攝影工作室,和朱漪泓搭檔,負責工作室地宣傳包裝。對於一家只需要少量到位宣傳就可以達到效果地攝影工作室,專業性極強的機構來說,這個搭配也已經過於豪華了。但是,他還覺得不太夠,或許是男性地那一點點莫名其妙的尊嚴感在作祟吧。

韓惟君這樣認識了許多年的朋友,雖然並沒有深交,卻也對楚弘的這種彆扭的性子很有些瞭解。在大學時代,才華橫溢的楚弘已經一度靠著為男同學女同學寫情書掙錢,真不是為了錢,而是為了能夠了解別人的許許多多的八卦。偏偏他還絕無傳八卦的習慣,只是喜歡在有人遇到困擾的時候,變成能夠傾聽也能夠開解的知心大哥……

韓惟君和楚弘對視一眼,都以為對方沒弄明白自己在想什麼。

就在第二天,在蕭永拍完了自己門下的那些模特的照片,將修片的工作扔給塔南,而自己跑到休息室裡怯意地躺著,聽著音樂的時候,韓惟君打來了電話。

“蕭永,等一下小夏過去找你,你把你家的鑰匙給小夏吧。元旦的假期裡,我幫你去整理一下。”韓惟君的語氣很平靜,像是在提出什麼商業合作議案似的。

“咦……為什麼?”蕭永怔住了,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說,“這個不用你幫忙了吧。等我閒下來會整理的……”

“唉,我只是不忍心看到我兒子的師父居然是個有家難歸的老男人,就當我是做善事啦。”韓惟君笑著說。

“我……我……”韓惟君這句話讓並不拙於言辭的蕭永也不知道如何反應了。

“就這麼說定了。另外,小夏說你準備來我這裡搭夥的,什麼時候把搭夥費交一下啊?”韓惟君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