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那時候,奴婢還以為是先夫人故意挑撥離間呢。”青翠傷感地道。

方姨娘也有些難過,苦笑著道:“我又何嘗不是和你一樣?直到後來先夫人病入膏肓了,我才明白,原來先夫人說得,都是真的。”又拿手指了指中瀾院那邊的院子,對青翠悄聲道:“那一位,最會給妾室下袢子。我瞧著齊姨娘這一次,算是要倒黴了。”

青翠掩袖笑了,道:“夫人是先夫人的親妹子,為姐姐報仇呢。”

方姨娘想起那一日,楚謙益在祠堂門口說得話,不屑地撇了撇嘴,道:“我若有這樣的妹妹,不如一手掐死算了。”

兩人說了半天話,外面的丫鬟進來道:“姨娘,侯爺來了。”

話音剛落,楚華謹便掀了簾子進來,對方姨娘道:“有熱水嗎?我要沐浴。”

方姨娘忙讓人去炊熱水,服侍楚華謹歇下不提。

柳夢寒回到自己的院子裡,皺著眉頭對蔣姑姑道:“你說夫人是怎麼啦?好些看不上那些東西似的……”

蔣姑姑想了想,對柳夢寒道:“可能姨娘出手太大方了,將夫人的胃口也養得越來越大。”

柳夢寒點了點頭,贊同蔣姑姑的看法:“你說得有理,我倒是沒有想到這一層。”又握了拳頭輕輕敲了桌子一下,道:“都是那個謝運,居然敢跟我對著幹”很是氣憤的樣子。

“那謝運算什麼東西?也值得夫人生氣?”蔣姑姑忙勸著柳夢寒,“只是夫人也當仔細些,小心隔牆有耳。”

柳夢寒自知失言,忙讓蔣姑姑出去看了看,見屋裡內外都沒有人,才鬆了一口氣,道:“我們去看看太夫人吧。”說著,帶了蔣姑姑往太夫人的慈寧院裡去了。

此時已經夜深,楚謙益和楚謙謙都已經睡下了。

柳夢寒在他們倆的屋子外頭不過張了一眼,又向伺候他們的幾位媽媽問了問,知道一切正常,誇了她們幾句,就轉身去了太夫人的屋子。

寧遠侯太夫人躺在裡間屋子裡,臉上一片青灰色,似乎已經是油盡燈枯的樣子。

太夫人的心腹婆子孫嬤嬤守在一旁,正給太夫人喂藥。

看見柳夢寒進來,太夫人衝著她“啊”了兩聲。

蔣姑姑忙走過去,從孫嬤嬤手裡接過藥碗,道:“還是我來吧。孫嬤嬤這些天累了,這就去歇著吧。”

孫嬤嬤守了太夫人幾天幾夜,也實在累慘了,聞言站起身來,給柳夢寒行了禮,問道:“柳太姨娘可大好了?”

柳夢寒先前說是生了病,一直待在自己的院子裡,也沒有過來伺候太夫人。

柳夢寒笑著點頭:“好多了。多謝孫嬤嬤記掛著。”說著,又叫了兩個剛留頭的小丫鬟過來,吩咐她們:“扶著孫嬤嬤回去歇著。另外跟小廚房說一聲,給孫嬤嬤做碗夜宵送過去。”

孫嬤嬤感激地給柳夢寒行了禮,扶著小丫鬟下去了。

蔣姑姑等屋裡人都走了,才對柳夢寒輕聲問道:“姨娘,還要不要留著……?”指了指半靠在床靠背上,正怒目而視,看著柳夢寒的太夫人道。

柳夢寒沉吟道:“既然夫人已經有了孕,就暫時留著她吧。”

蔣姑姑會意地點點頭,又有些好奇:“夫人真是厲害,怎麼說有就有了。這除了先皇后的孝才不過一個半月的功夫……”真是一天也沒有耽誤。

柳夢寒也偏了頭,看著床腳的一盞落地宮燈微笑,道:“聽你這麼說,確實如此。將日子拿捏得這樣好,真是小看她了。”

蔣姑姑忙道:“姨娘有大事要料理,這些子內宅婦人的小伎倆,還不放在姨娘眼裡。”

柳夢寒嘆了口氣,坐到一旁的紅木捲雲紋鏤空扶手官椅上,對蔣姑姑道:“大有大的難處,小有小的難處。總之就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