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手腕上的黃絲帶正好封住了她進出琅嬛洞天的胎記,還是因為枷鎖封條上面的符咒,限制了她的能力,總之奇怪得很。緹騎女番子的頭目看見裴淑芬的樣子,心裡對安郡王暗暗佩服。

當緹騎從刑部哪裡接手此案,打算將齊姨娘和裴淑芬都抓到詔獄待審的時候,安郡王特意去了裴家,見了裴太傅裴立省一趟。是,裴淑芬是被裴家除了族,可是無論怎麼說,裴立省是裴淑芬的親生父親,安郡王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麼著也要先跟著裴立省打個招呼,才好對裴淑芬下手。

那一天正好趕上鎮國公夫人賀寧馨帶了自己的兒子簡子言在裴家看望她的兩個誼子、誼女,裴謙益和裴謙謙。

裴謙益和裴謙謙起初還擔心誼母有了自己親生的孩兒,就會疏遠他們了。不過等見了賀寧馨和簡子言,兩人就將先前的想法拋到九霄雲外,不由自主地跟簡子言親近起來。

簡子言也很乖巧,特別喜歡跟裴謙謙在一起,對裴謙益這個契兄倒是一般。

裴立省聽了安郡王的來意,想了想,便使人將正在內院做客的賀寧馨叫了出來,一起聽安郡王的來意。

賀寧馨不知怎麼開口,只好笑著垂眸不語。

裴立省便對安郡王道:“寧願侯府的芬姨娘早就不是我們裴家人了。她是生是死,都與我們裴家無關。安郡王職責所在,該怎樣就怎樣吧。!我早就當沒這個女兒了。說起,當初她五歲的時候,大病一場,都說活不了了。後來居然活了下來。原來大難不死,不一定有後福,也許有後禍呢!”

安郡王拱了拱手,道:“裴太傅既然如此說,小王就按聖上的意思辦了。”

賀寧馨方才想起一事,對安郡王提點道:“安郡王,那芬姨娘有些古怪法門,安郡王要抓她進詔獄,恐怕要去廟裡預備些高僧的佛偈禪語才好,最好是持誦過的,能壓一切邪祟。”

安郡王有些愕然,忙道:“鎮國公夫人何出此言?”賀寧馨猶豫了一下,眼光飛快地皴了裴立省一眼,見他臉色平靜,眼光掠過自己,看向遠處的多寶格架子,似乎沒有覺得自己說得話,有多奇怪一樣。看見賀寧馨似乎欲言又止,安郡王也不想讓她為難,正想起身告辭,卻聽見賀寧馨緩緩地說道:“……有一次,我無意中看見芬姨娘摸了摸她的手腕,就突然無端端地原地消失了,過了一會兒,又憑空出現,很是蹊蹺。”聽見這話,臉剛才氣定神閒的裴立省都瞪大了眼睛,張大了嘴巴。“也可能是我眼花,看錯了……”賀寧馨強笑道。心下更加忐忑。裴立省和安郡王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忙連聲道:“也許是眼花了,也許是蹊蹺。總之小心使得萬年船。我們會仔細考慮的。”

安郡王從裴家告辭裡去,就去了大覺寺,求見大覺寺方丈,從方丈那裡得到了寫著佛偈的黃絲帶。緹騎那裡貝萊有些貼了符咒的枷鎖,原是用來對付有些法力的邪魔外道的,為了保險起見,安郡王也讓帶隊的女番子拿了一個,專門用了枷裴舒芬。

所以此時裴舒芬用盡心機,也逃脫不了,進不去自己的琅嬛洞天。

無可奈何之下,裴舒芬只好哀求從後面跟進來的柳夢寒:“請柳太姨娘給我們侯爺送個信,就說舒芬是冤枉的,被人陷害的!”

柳夢寒同情地點點頭,命人將呆呆地坐在地上看熱鬧的世子抱了起來,對裴舒芬道:“放心,我會給侯爺送急信過去的。只是侯爺遠在千里之外,一時半會不能迴轉。你要好好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