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不能取下。”她壓住他的動作。“你不希望傷快點好嗎?拆它做什麼。”

風遼像個懵懂的孩子反問:“不拆下來我怎麼抱你?”眼裡的精銳與笑意和他故作的單純語氣完全不符。

“你……”莫忘憂再一次燒紅了臉。“這裡是醫院!”

“哦?”他輕笑:“你在意的只是地點問題?我還以為你會說我的傷還沒好,不應該——”接下來的話全教她捂在口中不得說出。

他成功地揪起她的緊張,當捂住他嘴的掌心傳來一陣溼熱的麻癢時,她嚇得收回手。

他竟然舔她的手心!“風遼!這麼不正經的模樣一點也不像你!”

“我正經太久了。”這是他的肺腑之言。“我正經到連自己做錯事都不自覺,如果不是因為失去你,我恐怕永遠不會懂得反省自己,還會以為只要逆來順受就不會受傷,就算所有人在利用我之後離去也不會有任何痛苦,平平淡淡地過日子就不會怕失去;直到開始在乎你——我才知道什麼叫要求,要求你對我好,要求你付出感情,但是——我仍處於自我保護的狀態,一味地要求你為我做任何事,而我——像個孩子似的貪得無厭,又彆扭得不肯表明自己的情緒,才會留不住你。”

“別說了。”他的自責令她動容,忘情啄吻他的唇又尷尬地迅速退開。“我沒怪過你。因為我也是為了保護自己才逃開,我怕自己將心交給你之後被你丟棄,所以一直不去想你因為我而表現出的任性,一直忽略從不在意任何人事物的你會表現得像個任性小孩的箇中真意。我應該是最瞭解你的人,卻不肯正視你對我的在乎。”

風遼挺直身拉她迎接他的吻,直到她癱軟坐在他大腿上才鬆開。

“我找到了。”

“什麼?”她不懂他的前後接不上主題的話。

“你剛問我是否找到最重要的人,現在我回答你我找到了。”說完,他一手貪婪地滑上她的腰,沿著曲線側端攀延直上轉向她領口。“你應該知道她是誰了吧?”

“我……”她噤聲在他仰頭齧吻她鎖骨之際。

“我要找的人現在正在我懷裡,你知道嗎?”

莫忘憂連人帶心猛地震了下。“別這樣……”拒絕的語氣非常微弱,甚至開始有點語無倫次:“這種姿勢……”不對,她要說的是他的傷還沒好,不該——

“你不喜歡?”

調侃的語氣在解下她上衣時低喃出口,解下她乳溝間胸衣的扣環,圓潤極富彈性的胸部因此得到自由的解放。

“風遼!”她雙手搭上他雙肩,正努力將他推開。

他一手壓緊她貼近自己……

他好想她!好想好想!卻有別於爆炸帶來的傷勢疼痛,這個痛——他痛得心甘情願。

“你曾說過,如果我真正在意一個人,我會發揮超乎常人的細心,謹慎敏銳地感覺到那個人的情緒變換,看穿那個人的想法——”

“呃……”她在承受他給予的熱浪時無力同時承接他的話,只能發出輕微的嘆息作回應。

“——你曾這麼說過不是嗎?”風遼抑住激情的浪潮,謹慎地盯視她的表情。“還是你忘了自己曾說過這些話?”

“我……記得,是的,我曾說過。”莫忘憂迷惘無力地回應,已無法去了解他問話的用意何在,她感覺大腿一涼,低頭一看不由得發出驚呼——

他……是以這樣的亢奮在她體內騁馳的……

她的錯愕逗笑了他。“怕嗎?”

她不知道自己是該搖頭還是該點頭,兩人下半身赤裸的親近令她困窘,他時強時柔的親吻令她在困窘之中逐漸陷人激情的迷亂,在保持清醒與沉溺熾熱慾望兩端,她找不到妥協的方法。

她推他離開她,想起身退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