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親,女兒不才,逍遙宮應該懷疑女兒的身份了。”冰雨跪在父親的面前請罪,鬼主則在思量著什麼,表情也有些漂浮。

不過一會兒,鬼主就恢復常態,立馬扶起女兒,很認真很無奈的嘆道,“不怪你,不怪你,逍遙宮現在才發現你,你已經做得很好了。”鬼主向大門的方向走了幾步,像是有很重很重的心事,“冰兒,你什麼時候到的?對了,就你一個人嗎,同行的還有什麼人啊?”冰雨知道這件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心中的不安卻不只於此,那是從父親的眉宇間感覺到的。

“昨天到塔裡的。這次逍遙宮派公(想想,在父親面前不能造次,還是叫全稱的好)…赫星非赫公子和我前來赴宴。”鬼主有一次陷入了無限的沉默,冰雨雖然心裡焦急,可又不敢說話,也不知道說什麼。

“赫星非,赫星非”,鬼主嘴裡低低地念著這個名字,冰雨並不知所謂何事,“你說你們昨日就到了?離你師伯的壽宴不是還有好幾天嗎?”鬼主的神情更加凝重,隱隱覺得有些不妥,總覺得哪裡出了岔子。

“請貼上的日子是今天。”冰雨很肯定的說到,她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是嗎?”像是在問冰雨,又像是在自言自語,那麼這中間肯定是有人動了手腳,只是,現在追究起來也沒什麼意義了,倒不如看那幫人要搞什麼把戲。“那我可要親自去拜訪才行啊,赫星非已今非昔比,再不是本座的棋子了!”長嘆了一口氣,但似乎不想冰雨再跟去了,“冰兒,既然回來了,就安心住下,去看看你娘吧,還有你哥哥。”儘管他不想提及他的兒子,可冰雨畢竟是他的妹妹,應該去見見的。

冰雨應了一聲,神情明顯黯淡下去了,湧現出無限的憂傷。再把頭抬起來的時候,鬼主已經走遠了。

鬼塔8

百花谷 百花谷裡一如從前,開滿各種各樣的鮮花,有高貴的有普通的,看來這裡從不缺人修理,儘管冰雨不知道這滿谷的鮮花是否還有人欣賞還有人憐惜,但心裡總算是有些安慰。

輕輕的走在小徑上,那深處便是孃親的墓園,小時候她已經來過太多次了,所以她已經不覺得有多麼悲傷了,也許時間真的可以讓人放下一些東西,比如執執著,現在她已經不再執著孃親的早逝了,不再執著於對父親的恨意了。她覺得自己此刻很輕鬆,那是重來沒有過的,今天卻碰巧得到了,該是多麼的金貴啊。

放下在路邊採摘的鮮花,撫摸著墓碑上孃親的名字,嘴角露出淡淡的微笑,思念之情已經沒有以前那麼濃重了,“娘,冰兒回來了。”她輕輕的靠在墓碑旁,“冰兒不孝,不該離開您這麼久,冰兒長大了現在,冰兒不但能保護自己,還可以保護爹和哥哥,如果您還在,冰兒也會保護孃親的。”不知不覺已經淚流滿面了,孩子在母親的面前是可以流淚的,即便你如何堅強。

“娘——”。也許是這裡空氣太好,也許是這裡空無一人,也許是來這裡的人感到安寧,冰雨不知不覺在母親的墓碑後睡著了。

一個面無表情、書生模樣的男子走向墓地,手裡同樣拿著一束鮮花。待走近了才發現,似乎有人來過,不知道是什麼人,這裡除了自己還會有人來嗎?男子不禁反問自己。更覺詫異的是,墓前的兩束花幾乎是一模一樣。突然,敏銳的察覺到哪裡傳來了平和的呼吸聲,仔細的瞧了瞧,發現墓碑旁有一角白色絲綢,看來那裡藏了個人。

男子很輕的繞到墓碑後,驚呆了,他有那麼一瞬間,覺得自己見到自己的孃親了,(對了,此人正是鬼主之子鬼寒)莫非真的是孃親顯靈了,‘啊——’,他不自覺的向後退了一大步,險些摔倒,他不知道他在躲什麼,若真是母親,他應該高興的。也許這就是人的自然反應吧。

他這一聲並沒有讓熟睡中的人兒醒來,迅速整理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