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兵外蒙絕不是為了什麼支援北洋政府,換句話說北洋政府如果平叛成功對他們日本人有半分錢好處麼?而這些日本人早就對外蒙垂涎三尺,自從海參崴的擴張失敗後,日本陸軍部便千方百計試圖從其他方向打入俄國的勢力範圍,以圖在俄國內亂分得一杯羹,取得優勢後,再對盤踞在海參崴的支那將軍給予致命一擊。

這些資訊,閉塞的老汗阿克旺那林絲毫不知,仍舊一廂情願的相信日本人目標乃是庫倫,殊不知這些外來者乃是自己的堂兄扎薩克親王朋楚克勾結而來,所以一住便是月餘時間,數千人馬的吃喝消費逐漸開始讓阿克旺那林頭疼,於是派心腹臺吉去婉言送客,誰知那日本領兵的軍官一言不和竟然一刀劈殺了那位臺吉。

老汗阿克旺那林聞聽此事忍無可忍,立即派出汗庭衛隊驅逐日本人,但是落後的蒙古人如何是裝備精良訓練有素的日本人的對手。很快便被打的大敗,老汗不甘心於是下令徵召所有在籍男丁準備將無禮的入侵者趕出草原,但是禍起蕭牆,扎薩克親王朋楚克在召集令當晚突起發難,將老汗王綁了獻與日本人。

日本人威逼阿克旺那林投降將整個車臣汗部獨立於外扎薩克蒙古,老汗王自然是不依,抵死不從,最後日本人惱羞成怒將這位汗王亂槍打死,轉而扶植朋楚克繼承汗位。

其實,扶植朋楚克繼車臣汗位是下策,最好的結果是老汗阿克旺那林宣佈投降歸順,他畢竟做了二十多年的汗位,在車臣部的威望不是一個朋楚克能夠比的了的,並且這樣做最大的隱患就是可能導致車臣汗部的分裂。事實上,在日本人宣佈朋楚克繼位當天,車臣汗部二十三旗,便有半數都起兵宣佈反對他,在沒有反對的十幾個旗,也只有七個旗的臺吉明確表示了對他的支援,其餘幾個旗的臺吉更是持觀望態度。

但不管怎麼說,朋楚克成功控制了車臣汗部汗庭,並且又有一整個日本旅團的支援,他的反對者也不敢對汗庭發動直接進攻,騎兵們只能在外圍遊弋。但是日本旅團突然發兵平定了三個反對聲最激烈的旗,並將這三個旗的臺吉以最殘忍的方式處死,將他們的頭顱掛在各自本旗部落外的高杆上示眾。這一手果真震懾住了那些仍舊持反對之聲的臺吉。

為了各自的安全不得不偃旗息鼓,表示接受朋楚克的統治,但是仍舊在私下裡陽奉陰違。事件發生的突然,那日安全逃出的只有阿克旺那林的老僕敖嘎一人,他在車臣部各旗輾轉了數日之後,發覺想依靠這些自保尚且為難的人為老汗報仇無異於痴人說夢,所以只好不辭而別,北上去尋找老汗在外遊學才僥倖免於遇難的小兒子多爾濟。

到此時,多爾濟也再沒有隱瞞身份的必要,將身份和盤托出。

“吳將軍,多爾濟的父汗正是車臣部汗王阿克旺那林。只沒想到我那堂叔竟然如此心狠手辣,如若此仇不報,我便妄為一世之人。”

這番話多爾濟說的咬牙切齒,此時此刻的他已經徹底被憤怒所包圍。

“小主人切不可被憤怒衝昏了頭,老汗可就只剩下你這一隻血脈,不可較一時的成敗,那些東方來的矮子不可能永遠留在草原上,朋楚克不得各旗支援,如果沒有那些東方矮子撐腰,您便可以召集舊部重振老汗聲威了!”

老僕敖嘎倒是清醒的很,對形勢還有著靠譜的認識,吳孝良不禁對這位忠實的老僕刮目相看。這位老僕說的乍一聽雖然有道理但是以目前形勢來看,如果不借助外力,單單以多爾濟這個蒙古部族王子是很難立足的,更別提打敗在草原上經營多年的朋楚克,雖然他無論是聲望能力上都差阿克旺那林很多,但是對付這個毫無根基的侄子還是綽綽有餘的,會比捏死一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