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戒備森嚴程度絲毫不亞於軍區大院,外人要是裡面沒人接待根本進不去。宋薇薇經常過來看父親,是這裡的常客,門衛沒有阻攔她。可是二蛋和張亮亮就不行了,好說歹說也不讓進,二蛋最後不得不使出殺手鐧。

二蛋伸手到懷裡掏東西,警衛以為這傢伙要掏槍呢,刷刷拉起槍栓,95步槍的槍口就對準了二蛋的腦袋。

這麼大的陣勢可真把宋薇薇嚇住了,哭著喊著說自己進去就行,讓二蛋哥和張亮亮在外面等著。李二蛋很無奈的笑了笑,手裡赫然拿出一個金質徽標,上面寫著“特勤”二字,還有一個尖刀浮雕。外人可能不知道,這些警衛眼可都尖著呢,一看就知道這是特勤局的。而且特勤局的徽標又分三六九等,最高階別的是金質的。這金質徽標一年只發三枚,這對好幾千人的特勤局來說競爭是多麼的殘酷,總參謀長親自頒發,能得到的都是牛叉到極致的人物。

按理說二蛋這個特勤局臨時工應該沒有徽標的,可是人家功勞顯著,總參就破了一個例給二蛋頒發了一個金質徽標。現在二蛋半退役在家,權當個回憶。

警衛齊刷刷敬禮,忙不迭的把門開啟讓人進去,連張亮亮也沾了便宜。進了療養院二蛋又把徽標放進口袋裡,這可是寶貝,而且還牽扯到保密。張亮亮想拿過來看看二蛋都沒同意,心裡罵道幫主太小氣。宋薇薇一顆心牽掛在爸爸身上,還真沒注意二蛋身上的金質徽標。

宋之龍安靜的躺在病床上,一動不動就像睡熟了一般,身上插著許多管子,國際一流的醫療裝置24小時監控著他的生命特徵。腦電圖成平坦的直線,偶有波動。特護和宋薇薇說了兩句話就離開了。宋微微先進了病房,二蛋和張亮亮在外面站了一會。

宋薇薇拉了一張椅子坐在爸爸的床頭,兩行眼淚滴答滴答往下流,別說多感人了。當微微握著爸爸的手的時候腦電圖波動了一下,這說明他對外刺激還有反應。

“這是誰啊?”張亮亮小聲向二蛋問道,江東市那麼大,每天發生大小事多不勝數,張亮亮也不可能每件事都知道。

“微微的爸爸。”

“什麼情況?”

“車禍,成植物人了。”

“太可憐了。”

“我進去看看,你要不要進去?“

“幹嘛不進去!”

二蛋慢慢把門推開走了進去,張亮亮跟在後面輕手躡腳,像做賊一樣。

“爸爸,你醒醒好嗎,微微想你說說話。”宋薇薇哽咽著說道,雙手握著爸爸的左手。那隻寬大的手曾經把女兒高舉過頭頂,曾經把女兒攔腰抱起,現在卻無力的耷拉著,連握緊拳頭的力量都沒了。

二蛋輕手在微微的肩膀上拍了拍,安慰道:“別傷心了,會沒事的。”

二蛋一眼就看出宋司令是腦部顱內受損。宋司令全身氣場稀薄如煙,緩緩流動,這種氣場只能維持最簡單的生命症狀,呼吸,新陳代謝。宋司令腦部氣場紊亂,和正常人的差別很大。

植物人處於一種不可逆轉的深度昏迷狀態,一般是大腦皮層嚴重受損所致,沒有意識沒有感知能力。植物人的治療很困難,國際上尚沒有有效的方法。

臨床表明,中醫治療植物人在某些方面有著極大優勢,尤其是針灸療法。

在中國明代的一些針灸醫籍中,曾提到過“不省人事”和“不識人”的針灸治療。如《神應經·諸風門》:“不識人:水溝、臨泣、合谷”。曾有人以頸部督脈穴為主,配合其他體穴,取得了一定效果。

張亮亮一臉壞笑的蹭了蹭二蛋的胳膊,在他耳邊說道:“李神醫,你的機會來了。”

“說話別半截子,聽不懂。”

“你要是把微微的爸爸救活了,還怕這丫頭不以身相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