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Adrien看著自己的繼母與父親吵架,有些悻悻然。Louise心情愈來愈惡劣,她需要抱慰。 有一天,Climent與Louise大吵一場,怒氣衝衝地走了。Louise走到Adrien的房間,摟著Adrien的雙臂,把頭靠在了Adrien的肩上,想紓解吵架後的不快。 Adrien正色說:“你是我母親!” 後來,Louise還是帶著自己的細軟和象徵生命情趣的小仙人掌,與Adrien在火車站抱吻,搭火車一同去往他方。 這是不是亂侖? 道德規範是纏繞在個體人身體上的價值觀念,由此形成的生存感覺成為人倫關係的基礎。如果生存感覺中的價值觀念變了,人倫關係隨之而變,身體感覺跟著也變。在個體自由至上的社會,價值觀念不過就是個體自身的感覺。現代人的無所禁忌就是出於個體感覺的道德自由,這種個體慾望的自由仍是人的生存感覺中的價值觀念,塑造著個人的生存感覺的價值偏好——個人對於善與惡、幸福與不幸乃至人倫關係的分辨。 Louise和Adrien依自己的自如感覺改變了倆人的關係,按自如的感覺倫理來看,他們不是亂侖。生命感覺的經脈私人化、個人肉身化後,既然生命感覺的價值經脈是遵從自己的慾望感覺去生活,而每一個體人的身體感覺是有差異的,依我在的身體感覺的自然權利為自己訂立道德準則,社會的人倫秩序就感覺化了。現代的生活倫理中,神性權威不是沒有了,而是生活倫理的立法者更換了。新的立法者是身體有差異的個人的自我感覺,每個人都是給自己頒佈“十誡”的“我”。遵從慾望感覺去生活,會不會使人成了自己的身體感覺的奴隸,而不是獲得了想象的自由?基斯洛夫斯基對於慾望自由的倫理同樣十分沮喪: 我不相信我們是自由的,我們總在為爭取自由而奮鬥,也果真爭得了某種程度的自由——尤其是外在的自由……即便如此,我仍相信我們是自己激|情、生理狀況與生物現象的囚徒。這和幾千年前的情況沒有兩樣。同時,我們也是所有複雜且經常是相對的分界的囚徒……我們不斷地想為自己找一條出路,但又永遠為自己的激|情與感覺所禁錮。你沒有辦法拋開它們。 所謂“外在的自由”是liberty ,內在的自由是freedom,限制liberty的是社會化的各種條件,人們可以透過各種社會制度安排、政治行動改變這些條件;限制freedom 的是人自身,而人的自身是無法按人的慾望或意志來改變的。這就是自由主義倫理學認為任何政治制度都不可能改變的個體人的道德處境。 “我們自己的激|情、生理狀況與生物現象”就是保羅所說的“罪的法則”,就是我在身體的欠然,用哲學理論的說法,就是人身的有限性。現代倫理意識中,我在身體的欠然、人身的有限性成了具有自然權利的個體慾望的無限性。內在的自由是從個體的慾望意志的無限性開始的,人身的有限性已經是自由的事,它開放了個人的生活想象看似無限的維度。然而,慾望自由的想象世界飄浮在純粹屬於人身的、對人來說不可解釋、無可把握的偶然性之中。 個體幸福的自由想象不可能是隨心所願的,而是易碎的激|情。如果安卡成熟了,她就會懂得,人實際上也是“所有複雜且經常是相對的分界的囚徒”,就會像麥克那樣,守住相對的分界。&nbsp&nbsp

不可模仿自己沒有的激|情(《十誡》之十)

基斯洛夫斯基不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