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道這姑娘還要跟葉流風說什麼私密話不成,可二人顯然是頭一次見面沒錯兒啊……

可葉流風橫豎是個大老爺們,吃不得虧,月娘便不好多說什麼,只笑道:“我正巧也要去看著準備午食了,姑娘就請便吧。”說罷,便自行去了後院兒。

杜澤也不是沒眼色的,端著未喝完的水也去了後院,將前堂留給了葉流風和紀海二人。

一時間,堂中寂靜落針可聞。

“姑娘現在可以說了嗎?”葉流風口氣略有了些不耐。是不知她究竟玩的什麼花樣兒?橫豎地看,這姑娘也不像是腦袋不靈光之人……可言行舉止,怎地都與尋常女子差距如此之大?

紀海是不知道面上看來清高自傲的葉大俠,已然在內心將她此般腹誹了一番。如若得知,定要吐血。

“方才在外面聽人說。葉掌櫃一家是從青國遷來的……葉大哥既也姓葉,又在這鋪子裡幫忙,想必同葉掌櫃定是一家人吧?”紀海試探著問道。

葉流風口氣無波的“嗯”了一聲。

“那……葉大哥你也是從青國而來的了……”紀海似有些激動,頓了片刻後又小心翼翼地問道:“葉大哥此前,可曾也來過樂寧?”

“來過。”葉流風回答問題的時候,能用兩個字就不會用三個字。他的確曾經來過樂寧,這一點他也同落銀說過。也是因為他的意見,落銀才決定要遷來樂寧的。

若說紀海方才的神色是不確定的激動,那麼如今便是再不掩飾的激動了!

葉流風甚至可以看到她白淨如玉的臉頰上,開始浮現了兩抹因過於激動而浮現的紅暈。

“那葉大哥可還記得……記得十年前的時候……”紀海似乎有些口不擇言,不知該怎麼表達,最後也只得道:“十年前的時候。你曾經在樂寧救過的一位姑娘……十四五歲的小姑娘?”

說罷,滿含期待地看著葉流風。

落銀湊巧過來前堂取方才給葉六郎他們倒水的水壺,一撩開簾子,就碰巧看到了這麼一幕。

從這個方向望去,剛好是紀海仰臉看著葉流風的角度。女子對女子之間的感應,有時候會準的離譜,幾乎是這一瞬間的時間……落銀就覺察到了,紀海對葉流風懷有不同尋常的情愫。

……

落銀默了一刻,終究選擇放下了簾子,悄無聲息地退回了後院兒去。

葉流風正色看了紀海一會兒,終究是搖了頭,而後果斷地說:“不曾記得。”

紀海明亮的眸子,幾乎是頃刻之間就被失落所覆蓋。

沉默了一會兒,她還是不死心地再次問道:“葉大哥……你真的,一點點都不記得了嗎?”

說罷,又開始竭力地回憶著當時的情形,邊比劃著說道:“那時候我比現在矮差不多這麼多……好像是穿的湖綠色,不對……是杏黃色!當時在郊外,我被一群吃醉了酒的地痞攔住……那晚下了很大的雪!樂寧很少下雪的,你真的毫無印象嗎?”

少女當時的無助和驚恐,似乎再次浮現在了眼前。

然而突然出現的黑衣劍客,穩穩地護住了她。

如果不是那個人,她很清楚自己會遭遇到怎樣可怕的事情。

這麼多年以來,她從來沒有放棄過要找到他的想法。少女時期埋下的種子,用這整整十年的時間,日益發芽生長,早就在心中成長為了茂密的大樹,脈絡亦是早已深深地紮根在了內心最深處,牽一髮而動全身。

下雪的夜?

葉流風微微露出了思索的表情,別看葉大俠平日裡對誰都冷冰冰的,對什麼事情都一副無所謂的態度,但實際上葉大俠也有著一顆行俠仗義的俠客心腸,這些年來,也暗暗做了許多不留名的好事。

興許正因為好事做的太多了,以至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