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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我知道你的意思了。”張敬賢回過了神來,推脫道:“可是你恢復功名之事是大宗師管轄,我和大宗師素不相識,也說不上話啊!”
任思齊聽出了張敬賢的推脫之意,道:“叔父家世代書香門第、官宦之家,怎會沒有辦法?看在我和蒹葭妹妹往日情分上,還請相助一二,我定不會忘了叔父的情誼。”
張敬賢一聽任思齊提到張蒹葭就感覺頭大,他萬分不願任思齊再和女兒糾纏,可如今任思齊擺出一副無賴的嘴臉來,令他也不知如何是好。
“好吧,我可以想法,但能否成功卻也不一定。只希望此事過後,你能安心讀書,不要再來糾纏!”
張敬賢嘆了口氣,令下人拿出筆墨紙硯,當即修書一封。
“煌言如今在杭州交遊,他已是舉人身份,在杭州朋友眾多,和大宗師應該也能說得上話,你拿著這封書信去找他吧!”
張敬賢說的是他的侄子張煌言,張煌言是鄞縣有名才子,其十六歲中秀才,聞名整個寧波府。不像任思齊中了秀才後便不思進取,張煌言在明崇禎九年中了秀才後,發奮讀書,於崇禎十四年考中了舉人,整個鄞縣提起張煌言,人人都豎起大拇指,大加稱讚。而任思齊自己呢,則臭名遍佈寧波。
聽張敬賢提到了張煌言,任思齊默然不語了,他知道自己和張煌言無法相提並論,在絕對的實力面前,任何的言語都只是笑話!
默默的接過書信,任思齊向著張敬賢躬身一禮,便離開了張府。
廊道角落裡,張蒹葭和雀兒二人躲在花叢之後,默默的看著任思齊遠去的背影。
第七十八章 心思
“爹爹!”張蒹葭蹲身向父親行禮。
“你怎麼來了?”張敬賢溺愛的看著女兒,他今年四十五歲,膝下一子一女。幼子張白鷺今年十三,正在苦讀經書考取功名。女兒蒹葭十六歲,已到了出嫁的年齡,若是任思齊不出事的話,說不定兩家已經談婚論嫁。
當然現在張敬賢絕不會再把女兒許配給任思齊了,以前是看任思齊少年得志前途無量,現在嘛他要為女兒尋一個才高八斗、門當戶對的夫婿。
張蒹葭自幼聰慧非常,讀書進步極快,四書五經皆由涉獵,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最近又迷上了算術。張敬賢時常感嘆,若是蒹葭是個男孩多好,成就定不會在她堂兄張煌言之下。
“爹爹,女兒本在樓上演習算術,聽雀兒說任公子來了,不知他為何而來?”張蒹葭大大方方問道。
張敬賢嘆了口氣,便把任思齊的來意說了一遍。
“這任思齊自從入獄後,性情大變,已非往日那個風度翩翩的書生,而是變成了一個世俗無賴,真是令人嘆息。”張敬賢道,說著話眼睛觀察著女兒臉上的神色,想從女兒身上看出她是否還對任思齊關心。
張蒹葭聞言神色一黯,她現在對任思齊的感情複雜,曾經的青梅竹馬,曾經數年的婚約讓她早把任思齊當作未來夫婿,雖然無數次怒其不爭,無數次為他的風流韻事而黯然魂傷,可當他踉蹌入獄時她還是為他擔心。
當父親拿回他退婚文書時,張蒹葭感到一絲茫然,一絲解脫,心中也有一絲悲傷。
當他從獄中逃出的訊息傳來時,她為他感到慶幸,她知道兩人再也不能相見,唯有祝他好好活著。
當她被搶匪挾持心中絕望之時,他忽然從天而降,勇鬥劫匪把她救了出來,那時她的心暖暖的,洋溢著重逢的喜悅。雖然她和他為父親張敬賢的不義爭吵,雖然他變得非常的粗魯,她寧願相信他是經歷了太大苦難才變成這樣,而這樣的他在她眼裡成熟了許多,比那個風流書生更加的有魅力。
所以當雀兒說他來到了府上時,她再也無法淡然的擺弄算籌,而是匆匆從繡樓下來,只為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