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子下面。

“我應承了要定天照顧你。”顧瑾希在病床前的椅子上坐下,看著背對著自己吧自己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樣的秦念。

秦念眸色一暗,身子微凝,一股沒來由的情緒在心間醞釀。

“阿念,你和定天到底怎麼了?”她不信在面對楚定天愛不愛自己,灑脫得像是一隻野馬的秦念,會變得沒有求生意識。

秦念,“希姐,我累了。我想休息。”她不想再談這件事了。就當自己太傻太天真,把所有的事情都當真,連男人的花言巧語都要相信。

顧瑾希斂眸,過了一會兒,“啪”的一聲把開關摁了,屋子裡突然被黑暗籠罩,窗外的月光輕輕的穿過窗簾灑在地上。

秦念凝著洋洋灑灑的幾縷微不足道的月光,感受到背後傳來的眼神,思緒飄得好遠。

過了一會兒,椅子擦著地板的聲音在空當的房間裡傳來,“阿念,其實定天真的好可憐……”

他好可憐?他怎麼會可憐?他可是堂堂的楚家二少爺,生來就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男人。不愁吃穿,不愁找不到工作。

“有事你摁鈴。”

跨擦一聲,厚重的病房門輕輕的關上。

秦念輕輕的掀開眼皮,眼珠清亮得如山澗歡快的溪流。

……

當桌秉文把向可暖從醫院送回她家樓下的時候。

向可暖環視了下外面的環境,“卓先生,我到家了,多謝你送我回來。”

桌秉文很紳士的點了點頭,“我們是朋友不是嗎?朋友之間何談謝謝?”然後下車替向可暖拉開車門,向可暖不明所以的看了眼坐在前排副駕駛上的男人。

男人看上去比桌秉文大幾歲,但是眼神犀利如炬,眸子下面藏的東西太多了,讓人拿不準。

在外人看來,雖然他是桌秉文的助理,但是剛剛在醫院她明顯感覺得出來,在字裡行間他都壓著桌秉文。

向可暖目光落在桌秉文臉上,在他身上掃視了一圈。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又湧上來了,既熟悉又陌生,熟悉是因為每當她看見桌秉文的時候,總是會有一種親近的感覺,這種感覺太久違了。

陌生是因為這個男人沒有熟悉的長相。雖然眉宇間兩人有很大的相似之處,但是桌秉文的明顯的更加果斷。

向可暖下車,禮貌性的跟桌秉文點了點頭。

桌秉文看著向可暖離開的背影,突然叫道,“小暖。”

☆、179 疏離?排斥?亦真亦假

咚!向可暖肩膀微微凝固,心中泛起一絲苦澀,太熟悉了,熟悉到她幾乎就以為背後的男人就是那個人。眼眶泛起一股酸澀。

調整還自己的情緒,過了一會兒,嘴角揚起一抹微笑,轉身看著桌秉文,“怎麼?還有事?”努力的將自己家心底的那股情緒壓制住。

桌秉文,“我……”他都不知道自己叫住她要做什麼,只是想要爭取和她待得更久一點。

“你很愛楚定天?”過了一會兒,桌秉文問道。她每次的出事基本上都是因為楚定天。

上次在海邊喝得爛醉割腕自殺,是因為楚定天。這次被楚定天從車上扔下來,滿臉受傷是因為楚定天。

基本上沒有一次不是因為楚定天,她把自己弄得傷痕累累。

向可暖神情微愣,這兩個人真的是像得出奇,甚至在對自己感情的認知上都一致的認為她鐘意的那個人事楚定天。

向可暖斂眸笑了笑,“愛?”反問桌秉文。

“卓書記你是人民的官,應該多考慮怎麼喂人民謀福利。而不是在這裡關心一個女人愛不愛一個男人。”說完向可暖轉身就朝小區裡走去。

夜風呼呼的刮過,女人的聲音像是一隻破繭的蝴蝶,聲音輕柔,卻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