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高手只聽李長壽號令,可隨時對有問題的仙神出手。

“不可,”李長壽道,“此事只能陛下來決斷,我與木公都不可越權;

卞副統領,將這玉符送去給木公。”

言說中,李長壽已是在其中寫了八個大字,算是給木公的建議。

【一切求穩,靜待周全。】

做完這些,李長壽靜靜思索一陣,心底泛起了幾個念頭,又依次否定。

這般正神自己確實不好動,哪怕有先斬後奏之權,也必須讓玉帝下決斷……

更何況,他還沒有。

讓李長壽感覺有些安心的是,他提醒木公之後,木公立刻為符元神殿增派了一隊護衛。

這一招也是巧妙,細品之下,含義頗多。

而自這之後,天庭中的傳言依然未斷,彷彿東木公已經馬上就要與水神翻臉一般。

李長壽付之一笑,繼續做自己‘小月老’的活。

夏凝霜與華有銘的故事,隨著歲月流逝,漸漸變得有趣了起來。

尤其是書院開辦一年多之後,夏凝霜出落的亭亭玉立,華有銘在課堂上,總會走神偷偷瞧幾眼。

夏凝霜對華有銘的態度,也從此前不斷捉弄,變得稍微溫柔了些。

這個階段的少男少女,心神懵懂、一知半解,玉帝陛下本性又好面子,經常會說一些雷人之語,惹得夏凝霜對他一陣筆墨攻勢。

——拿筆墨砸人的那種。

兩人關係有較大進展,其實是在華有銘的妹妹‘華雲’出生,華府大擺酒宴。

那次夏凝霜盛裝而來,華有銘看的眼都直了;

也就是那日,將軍府與城主府商議結親之事,華有銘下意識要駁斥,但因心神之中都是夏凝霜的模樣,忘記了開口。

夏凝霜卻很淡定地答應了下來,並主動與華有銘坐在一起,立下了門當戶對的婚約。

雖然第二日課堂上,夏凝霜就對華有銘冷冷地說了句:

“婚約之事,不過是他們做的決定,我早已答應了而已,無論要嫁的人是誰。”

昨晚一晚上激動到沒睡著覺、早上還在琢磨自己今日該如何與夏凝霜搭話的華有銘,頓時被潑了一盆冷水。

而後,便是長達三個月的冷戰。

李長壽看在眼裡,急……也不是多著急。

他暗中指點了華有銘幾次,告訴他世上最微妙的寶物,就是‘少女之矜持’;可惜華有銘對此一知半懂,並未領會其神髓。

直到一日……

書堂放課,華有銘故意留了下來,伴著夕陽餘暉站在李長壽麵前。

“老師,我想與夏凝霜解掉婚約。”

“哦?”

正在溪水中泡腳的李長壽,聞言笑問:“為何?”

“總覺得,”華有銘撓撓頭,“不如我之前,與她還未有婚約時那般自在……”

“婚約並非兒戲,”李長壽笑道,“此事不是說毀就能毀的,而你們的關係也已從同堂的好友,轉變成了今後要相守之人。

一時間不適應很正常,你每日與她多說說話,或是為她寫一封書信,就是了。

男兒要拿出自己的擔當,她或許正對今後的日子有些惴惴不安。”

華有銘沉吟幾聲,嘆了口氣,並未多說什麼。

然而,當天夜裡,華府驚變。

華有銘的父親在外征戰時病重而死、英年早逝,華府的天在一夜之間塌了下來,兵權被其他將領奪去,將軍府頃00k刻就要倒塌。

這,就是玉帝陛下歷劫身要經歷的第一次家道中落了。

李長壽再見到華有銘時,已是在兩個月後,華有銘眼圈深陷、長髮凌亂,出現在了課堂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