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自己伸出手,薄厚大怒抬腿一腳踢在中山裝的肚子上

中山裝猝不及防被薄厚一腳踹到屋角,爬起來暈頭轉向的樣子,緩了緩氣對薄厚說:“只是想分開你們而已,你怎麼六親不認嘞!哎喲”揉著肚子眼神中沒有憤怒,薄厚像黑暗中的一抹光亮,汙泥中的一朵白蓮花,不怕死的人無懼,有這種感覺的人屋裡有不少

沈士鈞的人多,外面的人往裡面擠,薄厚寸步不讓,雙方又要動手了

“住手”龐統厲聲喝止:“把人關起來,薄厚來一下,堵上他的嘴”

老錢一把捏住野村哲二的嘴巴,把先前扯出來的布條重新塞進去

薄厚走出審訊室,發現寬敞的過道里三步一崗五步一哨,沈士鈞到哪兒都帶很多人,對於沈士鈞的作派,薄厚很不以為然,敲了敲門並沒有喊報告,得到龐統的回應以後,推開門進去立正站好也不說話

沈士鈞鐵青臉瞪著薄厚,感覺沒有小瞧薄厚,但是事實上還是不夠重視這個年輕人

龐統圍著薄厚轉了幾圈厲聲吼:“說什麼黨國的日子長不了,這話是你應該說的嗎!難道你忘了入黨誓詞嗎?哪個黨敢說沒有貪官髒官,不要以為自己年輕正直,嗯、就可以肆無忌憚”

沈士鈞大怒!衝龐統更大的聲音怒吼:“龐克己,你什麼意思!指桑罵槐竟敢教育老子,實話告訴你,部長已經正式下達命令,本人在南京學習期間,仍然分管財務科、行動科,特調科,知不知道現在共黨活動非常的猖獗,暴雨行動並沒有報告裡的成績,根本沒有觸及到共黨的高層人員,功勞都是你吹出來的而已”

龐統終於怒了,怒火在眼中燃燒,因為沈士鈞一而再再而三評擊暴雨行動,而暴雨行動是龐統職業生涯中的制高點,衝沈士鈞怒吼:“沈士鈞,請不要胡亂聯想對號入座,龐某從來沒有想過功勞不功勞的事情,檔案檔案擺在哪兒,是功是過自有公道,我只是教育自己的學生而已”更加陰沉的臉色對於沈士鈞分管部門的這個訊息有些接受不了

“自己的學生,哈、公然拉幫結派”沈士鈞悔不當初心情,親自送一把利刃給龐克己,薄厚表面上看著聰明,做事兒卻無知者無畏,而且一副楞頭青的樣子!這種人確實難對付:“今天這事兒,龐老弟怎麼下結論,請當著正義化身說清楚吧”

龐統揹著手來來回回踱步,沉吟片刻說“審完另外倆名間諜再說”

“是”薄厚大聲回答龐統轉身就走

“等等”龐統叫住薄厚,抓住薄厚的肩膀關切地說:“背上怎麼回事兒”

薄厚還是大嗓門:“昨天晚上被砍了一刀,沒事兒,小傷而已,學生扛得住”

龐統觀察著薄厚的傷勢說:“小傷,立即去包紮傷口,順便清理一下個人衛生,自己聞一聞都發臭了,感染了怎麼辦”

薄厚挺了挺胸說:“審問怎麼辦,還是等審完再說吧,我保證”

龐統打斷薄厚說:“沒有你地球照樣轉,快點去,這是命令,還有”放開薄厚,走到沈士鈞面前說:“由薄厚擔任軍調科代理科長,如果沈兄再次反對,哪麼,部裡會議上,龐某將反對沈兄在學習期間仍然管理基層部門”

“你!”沈士鈞暴怒!龐統竟然當著薄厚的面說這些話,眼中兇光閃爍,應該想辦法埋這個年輕人了:“呵呵、說起來薄營長還是沈某從江邊縣帶出來的人才,薄營長有今天的成績,嘿嘿,也是沈某人的驕傲嘛,沈某這兒沒有一點問題”

龐統對沈士鈞點點頭然後對薄厚說:“安心休息,沒有叫你,不要過來”

“是”薄厚立正敬禮轉身離開,龐統和沈士鈞的部長之爭,看來還在拉鋸之中

任閻王對薄厚當然是無微不至的照顧,安排獄醫小心檢查,發現薄厚背上的傷口已經癒合並且結痂了,木桶泡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