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軍官捏住了銀子之後,臉色變得稍微緩和了一些,接著大聲問道:“你難道不知道嗎?近來兩浙路沿海匪盜猖獗,為防民間和匪盜勾結,現在官府有令,嚴查私貨買賣,海上只許官家船隻通行,你為何還擅自出海行商呢?”

徐毅聽了心中咯噔一下,他還真不知道什麼時候官府出臺了這個命令,於是臉上立即露出一臉苦相道:“哎呀軍爺!小地可是早就出海許久了,這才剛剛回來,哪裡會知道這些呀!小地可是就這麼一條船地家當,不讓小的出海行船,我們這些跑海上的可怎麼吃飯呀?”

這個軍官把臉一板斥道:“這個我可管不著,反正是上面下的命令,以後不許你們這些民船擅自出海,我們這些當兵的只管照令執行,你要麼到福建路下貨,要麼轉回去,否則的話,我們只能沒收了你的船隻,別說弟兄們不給你情面,我看你還是南下去吧!”

這下徐毅可犯難了,現在怡慶病情日益嚴重,不趕快趕到杭州求醫地話,恐怕還真地危險,可官府突然下了這麼一個該死的禁海令,不讓他前往杭州,那可怎麼辦呀!於是趕緊陪著笑臉從袖子裡面又摸出一錠銀子趕緊塞到了這個軍官地手裡面求到:“這位官爺通融一下吧,我剛剛才從外面回來,根本就不知道這個事情,而且這次我們送的東西可是杭州李家急著要的貨物,要是您不讓我們過去的話,那我們這趟買賣可就算是徹底賠到家了,我這一家老小可都靠這條船吃飯了,您就給通融通融,先讓我們過去,只要我們卸了貨之後,好歹也能維持一段時間,而且我船上還有一個重病之人,急著趕去求醫,再晚的話恐怕就耽擱了,您就行行好吧!這點小意思您就收下,給弟兄們買點酒喝,拜託拜託了!”

這次徐毅塞過去的銀子分量著實不輕,足有十兩銀子之多,趕上這個當官的一個月的俸祿了,這個當官的掂量了一下,臉上的神色再次緩和了一些,低頭琢磨了一下,做出為難的樣子說到:“這個恐怕不好辦呀!我們也是按令行事,你這個可是讓我很難辦呀!李家?你說的杭州李家是哪個李家呀?”

徐毅趕緊回到:“但然是李明山李掌櫃了,我這些東西可都是他急著要的貨物,只要能讓我到海寧碼頭卸貨,我這趟就算是保住了本錢了,我船上的兄弟也算是有救了!您一定要給通融一下呀!”說著做出痛心疾狀,又招手讓李波過來,對他伸手要了一錠銀子過來,又塞給了這個軍官,好麼,又是十兩銀子。

這下這個軍官終於露出了一絲笑臉,趕緊收起了銀子笑道:“原來是杭州的李掌櫃呀!我知道,知道,既然是李掌櫃的貨,那我就網開一面好了,我這裡有個籤子,你拿上過去好了,有人問起來的話,就說是我伍富通說了,讓你們過去的好了,不過你們過去之後,要是想再出來的話,恐怕就不容易了,現在封海期間,進去容易出來難呀!可別埋怨我沒有提醒你呀!”

徐毅現在顧不得什麼了,只要能先進去再說,怡慶可是急著救命呢!於是趕緊接過了那個姓伍的遞過來的一個竹籤,上面鬼畫符一般的畫了一些看不懂的東西,估計是他們水軍私下製作的通行證之類的東西,放入懷中之後,陪著笑臉把這個軍官送回了他的兵船上,目送他們揚帆離開。

“怎麼突然兩浙路封海了呢?要是這樣的話,以後咱們再回去恐怕就不容易了!”李波在一邊說到。

徐毅皺著眉頭想了一下,他可從來就不記得歷史上大宋什麼時候禁海過,難道是歷史展到現在之後,出了什麼岔子了嗎?想不通乾脆先不想,到了杭州問過李家之後再說,現在關鍵還是先趕到杭州,給怡慶看病要緊,於是說到:“我也不清楚官府在搞什麼把戲,先過去看看再說,反正現在只是兩浙封海,還沒有擴大到其它地方,總是有辦法回去的,咱們還是先到杭州再說好了!起帆!”

船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