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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完，藺焰塵探頭看了一眼，憋笑。

要不是楚老師在場，他就直接嘲笑爸爸包得爛了。

楚老師心裡有數，他想想藺焰塵爸爸這樣的人，估計有專業廚師給他做飯，哪裡會進廚房，做得好才讓人驚訝。不過他願意把姿態放這樣低，讓楚老師很驚訝。

老藺總一張老臉都要紅了，謙虛地說了實話：&ldo;我上次包粽子是二三十年前的事了，忘得差不多了，包得不太好。&rdo;

藺焰塵倒是心生好奇：&ldo;二三十年前?不會是媽媽還在世的時候吧?就是你前邊說媽媽教你的那次?&rdo;

老藺總羞愧地點頭，他不會做飯，這輩子進廚房的次數也屈指可數。

藺焰塵差點沒笑出聲來。

老藺總被兒子笑話，也不惱怒，反而很欣慰，多少年沒跟焰焰有這樣毫無隔閡的聊天了，難得焰焰因為他發自真心地笑起來呢。多好啊，這樣才像是一對父子嘛。

老藺總懷念地說：&ldo;你媽媽包的粽子可好看了，又好吃，你還記不記得媽媽包的蛋黃鮮肉粽?我最喜歡這個，那次端午節，你小時候特別能吃，一口氣吃了兩個，怕你吃多了不好消食，沒準你多吃。但你吃不飽，還包了好些西米小粽子，蒸出來是透明的，裡麵包些水果都行，很可愛的，隨機挑一個，吃到不同餡兒的，又有趣又好吃，你吃了一小串。&rdo;

楚老師聽到這裡，忍不住插嘴了：&ldo;還可以用西米包粽子哦?&rdo;他只會老派的做法。

老藺總說：&ldo;可以啊。&rdo;

他雖然不大會做，但平時吃過很多好東西，算半個美食家，頗有心得，說說理論是可以的。

兩人自然而然地聊了起來。

楚老師聽得直點頭：&ldo;小孩子不好吃糯米，不容易克化，倒可以做點別種給啾啾吃。他好饞的，要是看我們大家都有的吃，他沒得吃，怕事要急得哭起來哦。&rdo;

老藺總說：&ldo;是了，啾啾好愛吃。我還是頭次見到這樣乖的小寶寶，完全不挑食，這樣小小的，就會自己坐著吃飯。&rdo;

楚老師得意地說：&ldo;我教了好久的。啾啾先天不足，反應很慢，一點一點教起來的。&rdo;

老藺總恭維他：&ldo;不愧是當老師的，果然厲害。我就教不好孩子……我兒子虛長到二十六歲，還是傻裡傻氣的，平時一定給你添了很多麻煩吧?還把你兒子拐了。&rdo;

藺焰塵猛地抬頭，側目：我就在你旁邊，你這樣正大光明說我壞話真的好嗎?

楚老師擺手：&ldo;沒事沒事，我家這個也沒出息，他早就出櫃了。傻的要死，那時候連個男朋友都沒有，就敢跟我吵架，鬧著離家出走，不肯回家。我偷偷找人打聽，前兩年吧，就是他三十歲了，遇見你兒子之前，壓根沒找到男朋友的，我都不知道他這樣子幹嘛非要出櫃。&rdo;

楚汛：&ldo;……&rdo;

爸，你說得那麼大聲，我聽得見的。

兩位老父親終於找到了共同話題，一起說不孝子的壞話，你一句，我一句，彷彿要說不完了。

越來越投緣。

兩人序齒，老藺總今年四十七，楚老師今年五十六，差了足有九歲。

老藺總說：&ldo;你大我九歲，我該叫你一聲大哥。&rdo;

楚老師說：&ldo;哎喲，我卻不太敢叫你小老弟啊。&rdo;

老藺總笑了：&ldo;那你叫我&l;老藺&r;也可以啊。&rdo;

楚老師說：&ldo;你稱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