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給我瞧瞧,若成全了別人,也是一樁好事。”趙鎮原本只覺好玩,這會兒見紅柳推三阻四,心中疑惑大生,再次要求紅柳交出來。

紅柳不由自主地看一眼胭脂,見胭脂面上毫不在意,心中不知為何嘆了口氣,手這才轉到面前,把手攤開,紙團清晰可見。

小丫鬟已經從紅柳手上拿下紙團,展開,交給趙鎮。

趙鎮瞧見這紙並非一般的紙,竟是薛濤箋,笑著道:“沒想到家中小廝,竟還有人有這樣的心腸。”

說著趙鎮已接過,展目一看,只看了一眼,面上神色頓時大變,瞧向胭脂的眼神也有些不對。

紅柳見趙鎮顏色變了,聲音變的更小:“郎君,想來……”

趙鎮沒有接話,而是飛速地又掃了一遍,心中怒火更甚,聽到紅柳的話就道:“這東西是誰送來的,把那小廝給我拿來,竟敢收外面人這樣東西,給我活活打死在這裡。”

活活打死?這四個字入了紅柳的耳,紅柳的神色登時變了。胭脂察覺有異,皺眉問道:“究竟是什麼東西?一點小事,要罰就罰,怎的就要打死人?”

屋內丫鬟雖不知道那信上寫了什麼,但瞧見趙鎮面上神色如此怕人,也不敢說一個字,全都恭敬站在那裡,不敢說一個字,連呼吸都放的輕些。

趙鎮瞧著胭脂神色複雜,此刻,竟不知道心中做何想法,只有一個瘋狂的念頭,他和她,曾做過如此親密的事情。

一種濃濃的妒意從心頭襲來,趙鎮嚇了一跳,為何竟有這樣濃的嫉妒?嫉妒的是早在自己之前,就曾有男子和她如此親密?而自己,現在還離她那麼遠。

胭脂得不到趙鎮回答,索性接過他手中那張箋紙,細看起來。

元宵夜賞燈兼憶胡氏。這九個字映入胭脂眼裡,胭脂的眉不由皺緊,接著看下去,……體如酥,腰如柳,被底鴛鴦成歡夜……,這幾句難怪趙鎮臉色不好,胭脂看完,最後一行寫有填詞者的名字。

胭脂瞧完,紅柳手心裡的汗已經握了好大一把,見胭脂臉色沒變,心中不由奇怪。

“你要打死小廝,為的就是這個?”胭脂的話和平常一樣,趙鎮聽了這話,覺得心中的狂躁開始慢慢消失,對胭脂道:“這樣的東西都能夾帶進來,若到了別人手中,你,你,以後可怎麼辦?”

原來你是為了我?胭脂張口就要問,想了想沒問出來,只對眾丫鬟道:“紅柳留下,你們把這些東西都收拾出去,還給北府就是。”

胭脂一聲令下,丫鬟們急忙各自抱了東西走出去,只留的紅柳一個。

紅柳見門一關上,就嚇的軟軟跪倒在地:“郎君、娘子,這上面的字句,我一個字都不敢說出去的,求你們饒了我。”

胭脂好奇怪地看了趙鎮一眼,趙鎮只覺啼笑皆非:“我怎會因為這件事就對你如何,你先起來吧。”

紅柳再看一眼胭脂,見胭脂也點頭,紅柳這才敢站起身,但臉上神色還是和平常不同。

胭脂瞧著趙鎮,突然笑出聲。趙鎮的眉皺的很緊:“你笑什麼,難道你不著惱,還是你……”

依舊對他留戀?不過這後面的話,趙鎮也不敢說出來。胭脂笑的更加開懷:“我著惱什麼,不過覺得有些好笑。一個大男人,都已經娶妻生子了,還在這填些什麼酸不拉幾的詞,還追憶什麼昔日恩愛,這不就是盼著別人過的不好?”

還可以這樣說?趙鎮非常奇怪地看著胭脂,胭脂用手點了點那張箋紙:“難道不是嗎?如果真心留戀,曉得對方已經別嫁,就該大大方方地祝她過的好才是,而不是故意填這麼一首詞。而且……”

胭脂說到這就皺眉,還尋人想把這首詞送到自己面前來,真是,其心可誅。

這個男人,果真只是一張嘴會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