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女子觸不及防地邂逅,就那擦肩而過一剎那,白澤感覺心跳都要停止了。

尾隨她一路,得知她是舊陳國一個破落貴族家女兒。老爺子,雖然已經沒有了錦衣玉食,鐘鳴鼎食富貴生活,可是那份貴族傲氣,卻一直秉著。一聽白澤是個商人,怎麼都不肯把愛女嫁給他。白澤把祖上當過魏國宰相白圭都搬出來,說明自己不單單是個商人,家族也有高貴血統。

可是,好說歹說,老爺子就是不點頭。

白澤沒辦法,就承諾說:“給我一年時間,我一定謀得官位爵位。到時駟馬高車,迎娶你女兒。”

老爺子,想了半天,抬了一下眼皮,沒說可以,也沒說不可以,從席子上起身,端著貴族架勢走開了。

從陳國舊地回來後,白澤積極結交權貴。憑著祖上赫赫威名,憑著白家殷實家業。有道是,仕路難行,錢鋪路!白澤很就成為衛國大夫,獲得上卿爵位。

白澤高頭大馬把梅姨從陳國迎娶回來,白夫人雖然嘴上沒說什麼,心裡那份不痛自然不必說。她再怎麼賢惠,也不能對自己丈夫這樣對一個女子用情,視若無睹。她沒有撒潑,鬧上吊自殺,已經不錯了,心裡存芥蒂,自然難免。

還好,梅姨倒是個省心人,雖然得到白澤格外寵愛,卻也沒有半點張狂焦躁,看來她那老貴族父親,對她還是管教有方。

梅姨剛進門第二年,就懷孕生下嫣然。之後梅姨再沒有妊娠。白澤又娶一房妾室——柳姨,未有子嗣。

白澤感嘆,看來自己命中註定無子,既然這樣,就認了吧。

於是,白澤轉而悉心栽培幾個女兒,一家人過得其樂融融。

欣然沿著迴廊沒走幾步,迎面碰見了二姐嫣然。

嫣然一襲曳地青碧羅衫,垂雲髻,鬢角隨意彆著一朵梔子花,氣質超然,透著一股積雪紅梅般清冽。

她衝欣然,淡淡一笑,招呼道:“四妹!”

“二姐!”欣然難掩內心歡愉,嬌嗔地喚道。

“欣然,我們正要找你來呢!嫣然也,剛好湊一塊了。”大姐和三姐,從假山後轉出來,興匆匆地向她們走來,說話是若然。

“大姐,三姐,你們怎麼來了?”欣然見到若然、怡然,心中歡喜。

“爹回來了!我們四姐妹相邀一起去給爹和娘請安去!”三姐怡然,眉眼含笑道。

“我看你是惦記著爹會給你帶什麼好東西吧。”大姐若然打趣道。

“大姐,看你說得,讓人感覺我多俗氣!”怡然一嘟嘴,假嗔道。

“你不俗氣,誰信?你要是個男,肯定是個整天提著一杆秤稱金幣主。”大姐邊說邊比劃,逗得連欣然都破口而笑。

“哈哈,有人馬上就要出嫁了,嫁得遠遠,看你以後再怎麼欺負我!”怡然衝著若然做鬼臉,揶揄道。

“你再胡說,我撕你嘴!”若然害臊,一臉羞紅。怡然跑開,若然追她,兩人繞著假山東躲西藏。兩姐妹,你追我趕,笑聲不斷。

嫣然牽拉著嘴角,笑得婉約而細緻。

“大清早,你們這是幹什麼呢?”兩姐妹鬧得正歡,響起白夫人嗔怪地聲音。原來是白上卿惦念小女兒,攜著夫人,過來了。

上卿大人,不惑之年,你看他一襲藏青色深衣,青玉束冠,依然俊朗英挺,氣勢昂藏。

“爹,娘!你們怎麼來了?”若然和怡然一看見父母,停止了打鬧,像蝴蝶般翩飛到雙親身邊,拽著胳膊,一左一右,氣喘吁吁,臉上盪漾著一臉甜笑。

嫣然趨上前,道了個萬福,說道:“爹,大娘,早!”

欣然見了,也依葫蘆畫瓢道:“爹,娘,早!”

“嗯!”白上卿,噙著笑意,點頭。

白夫人見一向機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