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道:“小草,飯桌上不許開玩笑,看你爸都嗆奶了。”

牧元這一次,似乎讓面片噎住了喉嚨,不甚白淨的臉都憋紅了。

牧小草三人,則有些忍俊不禁。

牧小森,神色不變,繼續喝奶湯、吃麵片。

“是真的,不信您問重鋒和樂姐!”

牧小草道。

程雲看向二人,二人在程雲的凝視下,忽然有種無所遁形的感覺。

“是的。她先是在路邊攤上買到了正宗的古董,轉賣了四十五萬。然後低價買了兩塊翡翠原石,切出來兩塊極品翡翠。一下子,就步入半億富豪的行列了。”

秦重鋒苦笑道。

說實在話,這事情解釋起來,真是扯淡的可以,可它偏偏就是真的。

“媽,給你的。”

牧小草這會兒已經將碗裡的牛犢湯喝完了,從揹包裡取出一個盒子。

程雲接過盒子,開啟一瞧,道:“挺好看的耳環,是翡翠的麼?”

“嗯,是玻璃種的帝王綠,漂亮吧!”

牧小草獻寶道。

“嗯,是挺好看的。”

她並未詢問耳環的價格,只是微笑。

這一家人,古怪透了。

秦重鋒心中暗道。

就算是他爹,手裡抓了一件難得的玻璃種帝王綠耳環,也難說有這麼淡定。

“伯母,您認識皇甫紅竹麼?”

秦重鋒道。

他記得,在私人拍賣會的時候,皇甫紅竹曾提過,牧小草長得像她的一位朋友。

不認識呀!她是誰?”

程雲疑惑道。

秦重鋒搖搖頭,心亂如麻。

吃罷了晚飯,一家人坐在炕上談天,牧小草一家,對於錢財,似乎真的不甚看重,很快就揭過了這一茬。

牧小草談到希望將父母和弟弟接到中海生活,不過二老都拒絕了,不過同意牧小森去中海,中海的教學質量,畢竟要比區區一個東北小城好很多。

夜了。

牧小草和姜禮樂睡一個房間、秦重鋒和牧小森睡一個房間、牧元和程雲睡一個房間。

秦重鋒和姜禮樂,對睡炕都覺得很新奇,很晚才睡。

秦重鋒睡前和牧小森套了很多話,可惜都讓牧小森從容迴避,反而讓牧小森套出了自己不少糗事,讓他憋悶不已。

到了深夜,唯有牧元和程雲房間的燈還亮著。

“該說,一切都命運使然麼?本想讓她平平凡凡的過一輩子,可是現在,她怕是已經入了一些人的眼了。不說姜家、秦家,便是皇甫紅竹也很快就會知道一切。”

程雲嘆息道。

“二十五年前,京華之亂,百二十人頭,沒人敢忘記。”

此時的牧元和白日的牧元幾乎是兩個人,一雙眸子爍爍有神,充滿了魄力。

“不過,瞞著小草好麼?”

牧元又道。

“小草在這個家,活了二十多年,也不是傻子,她只是太溫柔,不想破壞家裡的安寧罷了。”

程雲微笑道。

她對於自己的女兒,在瞭解不過了,許多事根本瞞不過她。

“你說秦家的小子,是不是對咱們女兒有意思?”

牧元提起秦家,嘴角勾起一絲刀鋒般的笑容。

“不許笑!”

程雲眉頭一皺。

“哦!”

牧元收斂笑容,再次變得如白天一樣,毫無特點。

“兒孫自有兒孫福,她若是喜歡就無妨,秦家和咱們,也算是門當戶對了。”

程雲語氣淡淡。

第十九章 少年縱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