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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了，周遠夏也無法放鬆下來。

明明已經包紮好了，他的血還在往外浸。

車內翻湧著濃厚的血腥味，白色的t恤已經被染紅，他的臉色也越來越白。

自從說過那句話後，他就沒再言語。

這安靜的氣氛讓周遠夏越走越不安，扭頭，看到陳觀野的頭耷拉在椅子上，像是昏迷了一般。

她顫抖著手去探了一下他的鼻息，發現他的呼吸都變得微弱了。

面對那些幫派時周遠夏沒有怕，被盜獵者追殺她也沒有怕，可現在看著血色全無的陳觀野，那讓人脊背發涼的恐懼感卻一直在蔓延。

他必須保持清醒，才有度過危機的希望。

「陳觀野！不能睡，你聽到了嗎？」周遠夏沖他喊了一聲。

但沒有任何回應。

「你起來！跟我說說話！陳觀野！」

她從來沒有一刻，像現在這樣，希望他能講點什麼。

哪怕是她不愛聽的。

她忍不住又喊了一聲，「陳觀野！」

半晌，身側終於傳來了動靜。

陳觀野像是從昏睡中醒來了一樣，懶懶地問，「說什麼？」

周遠夏看他似乎打起了些精神，稍稍有些安心，「隨便。」

「說八年前的也行？」

周遠夏沉默。

陳觀野沒追問，反倒主動問了一句：「你覺得他之所以告訴我們真相是為什麼？」

周遠夏掃了他一眼，等著他的回答。

「其實，他也懷疑動手的是那些人。可惜他們隱藏的太好了，與其花時間找他們，不如交給我們來找。更何況，好好利用維納斯的死，他或許就是下一個小頭目，比起交易，現在對他來說更重要的是拿到維納斯的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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