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宣邑公主隨意進出、下人行走供內外日常,害她之人沒出現在顧元菱身邊。

顧元菱本就無心宮鬥,便被棄得徹底,她這條線便查無可查。

李素月死了,這樣對顧元菱都沒引出後面這人,七年毫無動靜,藏得是真深。

顧元菱此刻眸子底色凝重又散開,幾遭往返後輕聲:「聽聞陛下現在一個月有日不能上朝,政事近半太子代行?」

許襄君點頭『嗯』聲,根據顧元菱經久不挪的目光,她明白顧元菱今日為何。

「原來你是在為宣邑擔心親事,怕不日後她為新君拉攏人心所用?還說不是等我。」

顧元菱清淡擰眉:「怎麼,你不願意?」

「這幾年我也遇到不少人、事,也處理過不少人,不知有沒有你認識的舊人。」

許襄君將抿空茶盞推遞到兩人中心位置,直白詢問當初那人。

她就是想知道自己為何被害,總有原因吧。

一個人在公眾光明正大謀害了她性命,她卻七八年尋不出人,這太可怕了。

顧元菱給她再傾盞,「有沒有你不知道?」

「我幾年沒出門,現下一輩認的不全。皇后與秦貴妃找不得,她們定要拿宣邑做人情,順便將我顧家綁上。」

茶水注滿,顧元菱音未停:「我聞緒王很是不安定,太子忙於政事分身乏術,他御前侍疾過於勤快。而晉王卻日日跟著你逃課?皇后這幾年對你很是滿意,向陛下討給晉王的封地都比緒王富庶不少。」

許襄君:「你就不怕我把宣邑給辰安作人情?」

顧元菱將茶給她,悶悶:「先不論太子之位穩不穩固,便是沒他,晉王又有什麼同緒王作爭?是年紀、學識、長幼還是帝心?秦貴妃乃陛下青梅,親手牽進宮門,便論陛下心中情誼,你與她也無能較。」

「七年前若緒王年紀與太子一般大小,太子之位是誰不好定。」

顧元菱擰眉:「你與太子這般關係,能好好保住自己與晉王性命便是不易,其它你還有力想?」

她抬頭看向許襄君眼睛:「你重情,辯善惡,宣邑親事交給你才最好。」

「我顧家願在他日為晉王進言,若太子繼位與你不善,來我宮裡,我護你。」

許襄君怔然,微微一愣。

顧元菱父親乃宗正寺卿,掌皇族、宗族、外戚譜牒、守護皇族陵廟。他日為辰安立站是再好不過。

而她這幾年閉門著書,有些小冊夏明勤真覺得好,已然發向宮外,這讓顧元菱在一定人群中頗有名譽。

顧元菱從入宮前第一才女聲名至今步步向內求索,紛雜世間她有獨求。

見宣邑將摺好的紙物放入水中,清麗背影有許襄君年少芳華之境,心中歲月回溯,她竟有些想不清這些年是怎麼過的。

「好,晚些我送份名單給你。」

眨眼之間都在為孩子考慮。

許襄君起身,臨行前她頓了頓步:「你的書寫得很好,只是你女子之身為何解注《修身論》?」

顧元菱脫口:「女子規訓還不夠?誰說只有君子須修身,我們女子困於宅內更要修身,兼廣闊心懷。」

許襄君歪頭:「天勞我以形,吾逸吾心以補之;天厄我以遇,吾亨吾道以通之。可惜,你若為男子,著的這些書更能千古流傳,該藏於學子書閣。」

顧元菱顰眉,拿茶潑她:「我亦能!」

「小瞧自己,別帶旁人。我是女子才更好,讓天下知曉知曉,女子亦不輸男兒。」

許襄君側身閃躲,齜牙咧嘴沖她怒目。

隨而淡淡說:「顧元菱,黎至看了你的書,誇你性情品行乃世間極佳,眼下學識不亞當今士子,你合該去當夫子,困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