逸凡,左飛飛渾身就覺得冷。

“要麼讓他跟咱別坐一桌吧,讓他自己坐旁邊桌!”她雀躍的提議道。

“好”寧子軒爽快的答應下,“不過,這個提議還是你自己去跟他說比較合適。”

“啊?”左飛飛做出一副“剛才發生了什麼”的表情,開始裝傻。

左珊珊故意逗她:“不然一會我跟他說也成,我就告訴他,這是我們小灰的提議。”

“珊姐……有話好說嘛,何必動刀動槍呢?你就當我放了個屁!”

左珊珊故作驚訝的看著她:“這麼響的屁啊……真是罕見唉!”

左飛飛掛不住,齜牙咧嘴的學起猴子嚇唬她,左珊珊靈活的閃到寧子軒身後:“你再不去,一會小銘又要拖長腔唱大戲咯”她玩心大起,似模似樣的模仿殷逸銘無賴的表情與語氣:“我的那個小媳婦呀……你怎麼這麼晚才來啊……你讓為夫好想啊!”

寧子軒繃不住笑起來,左飛飛一仰臉,視線碰撞在他嘴邊若隱若現的酒窩上,臉頰陡然的發熱。她有些窘迫,不想讓他們看出自己的反常。於是虛張聲勢的吼了兩嗓子:“左珊珊你個死女人,回家看我怎麼給你上滿清十大酷刑!”說完就一溜煙的跑到前面去開路。

殷逸銘老早就在酒店先候著。看到三人一到,不負眾望的耍起了多年不變的把戲:“我的那個小媳婦啊……你怎麼那麼晚才來啊……你讓為夫好想啊!”

明明聽了很多次了,但是這一次他的玩笑話聽到左飛飛耳朵裡變得格外刺耳,她甩開左珊珊的手,凶神惡煞的逼近殷逸銘:“我警告你!以後不許再叫我媳婦!”

倆人平日裡鬧慣了,大家權當他們在打情罵俏,自顧自的坐下吃起了東西。

殷逸銘示好的揉揉她的頭髮:“我最近沒得罪你吧?幹嘛這麼兇啊!”

“總之你以後不許叫我媳婦!我不是你媳婦!”

“你是我媳婦那是早晚的事啊,你害羞什麼啊!”

“我呸!做你的黃天大夢去吧,嫁豬嫁狗我都不會嫁給你!”左飛飛的粉拳不斷的落在殷逸銘胸前。

殷逸銘委屈的撇撇嘴,對著左珊珊吆喝道:“姍姍你管不管你妹妹啊,她說我豬狗不如!”

左珊珊笑的東倒西歪:“我妹的洞察力一貫是驚人的啊,這麼深的秘密都被她挖掘出來了!”

此言一出,場上笑聲一片。

寧子軒也是微微笑著,他拿起左飛飛那份餐具,開啟放到她的位子上:“你們倆先過來吃飯吧,一會都涼了,吃完了再玩。”

左飛飛乖巧的坐過去,扔下殷逸銘一個人站在門口。

“你個沒良心的死丫頭,這麼聽寧子的話啊!”

左飛飛朝他扮個鬼臉,有些心虛的低下頭猛夾菜吃。

殷逸銘龜速移到她對桌,坐下,參與到吃飯的大隊伍中來。

無論多少人的場合,殷逸銘一貫都是眼中只有左飛飛一人。今天也不例外。他與她正對著坐,她時不時飄向寧子軒的眼神,與寧子軒對話之後臉上微微不自然的表情,一絲不差的落入了殷逸銘的眼中。

他若有所思的對上她的眼睛,見她扭頭躲開他的視線,心裡一下子有如重錘砸下,食慾全無。

左珊珊也敏感的感覺到了今天場上的氛圍有種說不出的詭異,平日最能鬧騰的兩個活寶,一個埋頭吃飯,一個心不在焉,都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掃了一眼毫不知情吃的歡樂無比的宋辭,又掃了一眼向來喜怒不形於色的殷亦凡,眉宇間略微有了波瀾。

最後還是寧子軒暖開了場,他吃到一半放下筷子,問左飛飛:“你今天不是說有個好建議麼?”

“額?”左飛飛發現他這句話是對自己說的,一頭霧水。

左珊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