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到現在為止,我還沒敗過。”

那位郎少爺眉宇間陰曆之氣大盛,兩眼厲芒暴閃,冷喝道:“姓李的,你好狂!”

振腕抖劍,軟劍像靈蛇,帶著一溜寒光,疾卷李燕月心口要害。

上手便是殺著。

李燕月雙眉一剔:“既無深仇大恨,為什麼非置人於死地不可?”

劍隨人動.長劍帶鞘,直往軟劍上迎去。

那位郎少爺嘴角微技,冷然而笑,右腕微斜,劍勢走偏,疾如閃電,卷向李燕月右腦。

李燕月淡然一笑,沉腕變招,劍鞘飛點過去。

高手過招,迅捷如電,只見軟劍跟帶鞘長劍騰虎游龍,轉眼之間,兩個人已互換三招。

那位郎少爺雙眉挑處,陡揚沉喝,軟劍抖起一片寒光,對著李燕月當頭罩下。

李燕月微微一聲冷喝,長劍疾遞,衝那重重劍氣,滿天劍雨中飛點而去。

只聽一聲悶哼,滿天劍雨倏化長虹,騰空而起,一射數丈,“嗤”地一聲插在雪地上,劍身亂顫。

再看那位郎少爺,人已退到三步外,左手握著右腕,臉色鐵青。

索超、烏天鳳、崔玉衡一臉驚容,各握兵刃,凝力戒備。

李燕月淡然一笑收劍:“閣下,我是不是可以上馬趕路了?”

那位郎少爺沒說話。

李燕月轉身把帶鞘長劍插回長包袱裡,翻身就要上馬。

那位郎少爺倏揚厲喝,左手一揚,一蓬黑黝黝之物罩向李燕月。

李燕月兩眼暴閃威稜:“你太過份了!”

左臂推馬,坐騎斜衝數步,右手出劍,長劍依然帶鞘,旋身疾閃,長劍遞出,大叫聲中,那位郎少爺抱著左手,滿地亂滾;同時,那蓬黑黝黝之物落在李燕月人馬適才站立處,一陣噗噗連響,青煙冒起,地上的雪都變黑了。

李燕月冷然望那位郎少爺:“拿這種有傷天和的劇毒玩意兒,對付一個談不上絲毫怨仇之人,我要是力加三分,你一隻左手就算廢了,你應該知足。”

拉過韁繩,翻身上馬,疾馳而去。

索超三個忙去扶起那位郎少爺,郎少爺挺倔,不要人扶,一掙脫開,臉上一片煞白,右手跟左手卻都腫了。

他咬牙道:“你們回去吧,不許提這檔子事半個字。”

索超道:“郎少爺您……”

郎少爺道:“姓李的上哪兒去,我就上哪兒去,要不能讓他躺在我腳下,我就不姓郎。”

話落,轉身奔去,走的是李燕月所去的方向。

索超、烏天風、崔玉衡沒動,也沒叫,他們三個愣住了。

……………………………………

這條大道,直通京城永定門。

大道的兩旁,還有點積雪,但是大道的中間,由於開年後,車馬行人的來在踐踏,雪早就沒有了,有的只是滿地的泥濘,簡直沒一塊好地方可以下腳。

天色已經近晌午了,薄薄的烏雲,比早上淡了些,可是刀兒似的風,還是那麼刺骨。

一陣蹄聲響動,遠遠地來了一支隊伍。

這支隊伍由兩輛馬車,幾十匹高頭駿馬所組成。

走在最前頭的,是四人四騎,馬是蒙古種健騎,人是半截鐵塔似的黑衣壯漢,錦鞍銀蹬,四壯漢腰佩長劍,外罩黑披風,顧盼生威,勇猛異常。

四壯漢馬後,是輛雙套黑馬車,從套車的馬,到那輛黑馬車,無不華貴、氣派,只見車蓬密遮著,裡頭坐的不知道是何許人。

這輛馬車之後,是十二名黑衣漢子,騎的也是高頭駿馬,個個挎著腰刀,鞍旁革囊裡插著不少弓跟幾十根鵰翎箭。

十二名黑衣大漢後,又是一輛馬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