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趙恩的話,新垣衍也連忙點頭,“是呀,是呀,這些秦狗不知道吃錯了什麼藥,像發了瘋似的,不知道要幹啥。”

孟嘗君和春申君都是聽的一震,對望了一眼。春申君急切得問道,“斥候有沒有探聽到什麼訊息?”

申差在旁邊垂頭散氣的搖搖頭,“那還能探到什麼訊息呀,派出去的斥候,十個有九個都回不來。至於訊息嘛,是一點都沒有。”

孟嘗君凝重的點點頭,“這就對了,秦人騷擾是假,絞殺我們的斥候才是真,他們這是要幹什麼?”

“莫非秦人有什麼陰謀?”

春申君白了新垣衍一眼,看傻子似的看著他,“當然有陰謀,司馬錯可不是個簡單的人物,當年我楚軍就在他手裡吃了大虧。”他想起來心裡就在滴血啊。就只是一場大戰,司馬錯就將吳起變法的時候,留給楚國的最後一支精兵殺光了。

新垣衍和申差都是不自覺的點點頭,你楚軍在他手裡吃過大虧,我們韓魏兩國在他手裡吃過的虧,可比你們多多了。

“這個司馬錯,的確難以對付,不過這次我軍實力如此強大,任他有通天徹地之能,恐怕也無力迴天了。”

孟嘗君也點點頭,“不錯,司馬錯用兵詭詐,你我還是小心行事。秦軍勢弱,司馬錯必然會使詐,只不過就是不知道他的陰謀在何處?”

“他會不會在函谷設下埋伏,引我們入頤?”

春申君的話音一落,立刻就引起了大家的重視,都低下頭認真的思考了起來。

“最近,函谷關上的秦軍並沒有增加的跡象,而且函谷幽深,還隱隱有煙塵揚起,這裡面應該有問題。”趙恩十分不自信的說了一句。

孟嘗君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該陰謀就在此處了。函谷內,山高林密,通道狹窄,倘若我等不知計,貿然入內,必中埋伏,後果不堪設想。”

帳中的大將也是凝重的點點頭,表示附和。他們完全能夠想象,一旦大軍入內,秦軍只要將兩頭的通道一堵,任你有百萬大軍也施展不開來,只有等著挨宰的命。

“怕他幹什麼?既然知道了他的計謀所在,難道我們還要去鑽他的陷阱不成。”春申君眼見氣氛壓抑,連忙站出來給大家打氣。

孟嘗君也是故作瀟灑的哈哈大笑,“看來春申君已有破敵之計,還不快快道來。”

“既然知道了秦人的奸計,那就好辦了。但凡伏兵作戰,其背後必然空虛了,倘若我軍能夠繞到秦軍空虛之處,於敵致命一擊,再兩相夾擊,秦人必敗。秦軍一敗,則必然退出函谷關。只要我軍能夠衝出函谷,到時候就可數路出擊,一路攻櫟陽,一路攻咸陽,一路攻藍田,這一下秦國可就在劫難逃了。大家就只等著分秦而食吧。”

春申君的話,立刻提高了大家的興趣,一個個都開懷大笑了起來,好像大局已定似的。

“君上高明,任他司馬錯本事再大,也難逃君上的一雙利眼啊。看來楚國恐怕要再出一位不世名將了。”

春申君連連拱手謙虛的回禮,“哪裡哪裡,不敢當,恰逢其會而已,過獎,過獎。”

孟嘗君也是在呵呵的笑著,卻是沒有一點妒忌的表情,他隨手指指田軫。

田軫立刻會意,應該由他出來發號司令了,畢竟他還是名義上的聯軍主將嘛。

“春申君黃歇聽令!”

“黃歇在!”

“命你率領楚軍十萬,並齊軍十萬,東南出崤山、攻武關,前後夾擊秦軍!”

“謹遵將令!”

“達子聽令!”

“末將在!”一員齊軍大將高聲前出。

“命你率領齊軍十萬,歸屬春申君攻取武關!”

“末將遵命!”

“申差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