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嬴蕩剛才的宇宙之說聽懂了,後面的一大堆文言文卻是沒明白。宇宙這玩意兒,就是21世紀都搞得不是很明白,他居然在這個時候就能提出宇宙學說來,相信絕對不是庸碌之輩。
“善,屍子果然大才,宇宙浩渺無邊,廣闊無際,誰能真正看透它。屍子能夠抓住飄渺一角,也算是古往今來第一人了。”
現在輪到周元迷惑了,硬是沒聽懂啥意思,不過也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行禮,“多謝大王誇讚,元代先師拜謝了。”
“不過,寡人今天召集大家來,不是為了聽大家的學說的,而是為了秦國召集人才。秦國自孝公以來,一直都遵循商君之法,並且將會一直執行下去,直到天下一統的那一天。”
嬴蕩眼看著一個個跑出來顯示自己的學說,他不敢偏題了,連忙剎住車。不過他一席話,說的下面失望不已,都覺得自己白來了。
“大秦自穆公稱霸以來,平滅西戎,兼併巴蜀,屹立八百年之久的義渠國更是成為了大秦的一個郡,而且,前不久,寡人還派出大軍北伐林胡,奪取河套,相信不久之後,就有捷報回傳。如今我大秦坐擁精兵數十萬,國土面積縱橫數萬裡,此正是諸位大顯身手之時。”
“既然諸位能夠應召而來,那就是看得起秦國,那就是對秦國,對寡人給予了希望,寡人真切的謝謝你們了。在這裡,寡人可以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們,寡人不會讓你們失望,秦國不會讓你們失望。寡人需要你們的才能,秦國需要你們來治理。只要你們真心實意為秦國效力,寡人不介意你們是何門派,師從於何人,只要你能治理一縣,寡人就任命你為縣令、縣丞,只要你能治理一郡,寡人就任命你為郡守、郡丞。但有一個要求,那就是必須遵循秦國的新法,一切都在新法的許可範圍之內施政。”
嬴蕩的話音一落,立刻就有人跳出來反對,“大王此言有誤,法家之道嚴於猛虎,秦國百姓,苦之久已。如今民心積怨,時局不穩,大王應當改弦更張,實行仁政,善待百姓,這才是強國之道。”
他這一句話,說的秦國的那些大臣憤怒不已,“何處來的狂士,盡然誹謗秦國國策。”
嬴蕩聽的心理也不舒服,不過他知道現在絕對不能發火,更不能把這個論才大典搞砸了,抬手止住下面喧鬧的大臣,“你覺得應當如何改弦更張?”
“自三家分晉以來,各國相繼變法,然變法之後確能強極一時,但不能持久,昔日的魏國和韓國就是前車之鑑。如今各國已經翻然醒悟,難道大王還要步之後塵不成,在下以為,只有仁政才是長治久安之道。”
嬴蕩虛著眼睛看著眼前這個款款而談的老頭,要不是他來自後世,肯定會被這個傢伙忽悠住。魏韓都曾強盛一時,如今卻是漸漸衰落,要不是他了解這些歷史,也很可能就會把責任想到變法上面去。只有他知道,魏韓之所以會衰敗,正是因為他們荒廢了新法。
“大王,此人是儒家大師孟子。”
嬴蕩大吃一驚,一句話脫口而出,“什麼!他就是孟子,這老頭還沒死?”
他這一句話,猶如丟進沸水中的石子,立刻掀起軒然大波。孟子雖然不受各國待見,但在士子中,依然是名氣大,威望高。
“大王此言何意?縱是不滿,也不能如此詛咒吧。”
嬴蕩苦笑了一下,這傢伙真是個千年王八,活得這麼久。孟子自從遊說各國失敗之後就成了一個實實在在的罵客,反正他看不順眼的都罵,罵這個國家的國策,罵那個學派計程車子,他走一路罵一路。蘇秦出道的時候,他當著蘇秦的面,數落縱橫學派的不是,結果被蘇秦狠狠的罵了一頓,張儀出道的時候,他又去招惹張儀,結果又被修理了一頓。等到張儀罷相,他以為報仇的機會來了,結果又開始罵縱橫學派,結果沒發現已經年老的張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