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主意,他在欺負聶家已經沒有主人了嗎?

“我冷血?”他清笑道。“我要是冷血的話,你想我還會站在這裡跟你閒唬牙嗎?我若不是看在你是赦魂未過門的妻子分上,你連見我一面的資格都沒有。”

沒錯,他是“段氏家族”的核心份子,甚至現任“宗主”還是他的親爺爺,段焰的身分高貴呀,不過他以為他的“大駕光臨”就該讓她感激涕零嗎?

“不必把話轉得那麼好聽,我只知道你不是個好人。”她沒來由地想生氣、想指控,這個人根本沒曾傷心過聶大哥的早逝。

“我可從來沒說過我是個好人。”段焰打量她。

“怎麼,還想死嗎?”看她的模樣好像恢復了點元氣。

“死?”她的聲音又低下,無力地道。“不關你的事。”

“沒錯,只要你不死在這別墅裡就都無所謂。

童上羽緩緩斂下眼瞼,慢慢移下床去,撐起虛弱的身子就往門口走去。

“真的打算死在外頭?”他涼涼問她。

童上羽握住門把的手頓了頓,幾近無聲地開口道:“我想再看聶大哥一眼,只要能再見他—面,我就可以毫無遺憾了。”是的,這樣她就能安心的陪在他身邊。

“你看不見聶赦魂的。”哪知段焰憑空飛來一句。

“看不見?”童上羽不得不回頭。“為什麼?”

他沒答腔。

“我為什麼看不到聶大哥?”嬌柔的身軀開始顫抖起來。“段焰,你究竟安什麼心?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一面,他都已經過逝了。”

“沒必要見。”他撂下話,反倒轉身想走。

不知打哪來的力氣,童上羽伸手抓住他。“把話說清楚,為什麼不讓我見他?什麼叫做沒必要見?”

段焰一臉奇怪的打量她的哀悽,好像她的悲痛很可笑似的。“聶赦魂對於你真有這麼重要嗎?”“你的世界裡頭當真只有他的存在?你們兩個之間的感情果真有這麼深厚?”

她小臉更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段焰諷刺的撇高唇角。“沒什麼意思,我只不過老覺得你們兩個只是兄妹之情,根本就沒有愛情的存在,你的哀痛欲絕顯得很奇怪。”

童上羽僵住!膛大眼反擊道:“胡說八道,你才見過我們幾次面,憑什麼這麼說。”

“是不多,但足夠了,情侶之間的相處不會這麼相敬如賓的。”真要論來,就得怪童維仁那莫名其妙的老東西,居然把自己的女兒當成傀儡般在訓練,打她六歲跟聶赦魂訂下婚約後,竟然就灌輸她的愛情只能專注於聶赦魂一人,她的人生也只能為聶赦魂而走的法則,她的世界只能有聶赦魂的存在。結果那瘋老頭大概連作夢都沒有料到,在他死後一年多,他精心挑選的女婿竟然也跟著……段焰真想挖開那個童老瘋子的墳墓叫他自己看看他把女兒教育成什麼德行,這種只會倚附男人的藤真是件多麼恐怖的一件事。

“你……存心不良。”沒有人教她要如何罵人:翻來覆去她亂烘烘的腦子只能擠出這句話來,段焰為什麼要一直諷刺她、恥笑她,她承認她這個未婚妻一向都是處於被動狀態,若是沒有得到聶大哥的指示,她絕對不敢妄動,並且她還完全按照爹地的規劃,一步一步訓練自己,讓自己成為最好的妻子,她的服從與做法有錯嗎?

況且,“段氏家族”並非尋常家族,再說聶大哥還有可能成為家族的下一任“宗主”,而她不過是依照父命,做個足以匹配聶大哥的好妻子罷了。

“你怎麼可以搬弄是非。”童上羽第一次碰上這麼可惡的人。

“無聊!”既然她恢復了生氣,他也就沒有工夫跟她繼續閒扯。

“不准你走,我要見聶大哥。”她堅持著,這是她最後的心願了。“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