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他打起哈氣,伸起懶腰,直接躺於酒葫蘆之上,懶懶說道:“那是你自己的事,吾睡矣~~”說罷。他閉眼呼呼睡去,酒葫蘆帶他晃晃悠悠飄向遠方。如同醉酒。

夢生老師怎能這樣!

“哼,大叔,小心你的老腰。”天命在旁揶揄,我橫白他,他比我更身嬌肉貴,我就不信他卸去滿身神力,能扛得起這百斤鎧甲。

咬牙站直,長舒一口氣,用盡全身氣力,抬起右腿,挪動一步。

“公子,我扶你。”我擺手:“不必,你忙你的。”百斤鎧甲,若平分開來,四肢大約各十於斤,我元寶能撐!

“是。”小劍老實進屋,我繼續往前艱難挪動。

天命走過我身旁,“哼”一聲笑,笑得頗為幸災樂禍:“看你這樣子,要不要我給你帶早飯?”

我也不是死要面子之人,以我現在之速,到飯堂只怕是午餐了。吃力點頭:“好。”

“哼哼。”天命依然止哼笑不止,御劍而去。

一步,一步,步步落地有聲,沉重拖沓。太陽完全東昇,小劍抱汙被而出,準備洗曬。

晨風揚起,吹得那曬被的長繩輕輕搖晃,小劍甩被而上,身形消失在薄被之後。

他真當聽話,在我說自忙之後,他當真不再與我說話,只顧自己忙碌。當他拆完所有髒汙被套,曬完所有被子之時,我離竹屋門口,只有十步。

“唰唰唰唰。”小劍開始洗被套,認認真真,老老實實。

我稍作休息,果真嬌生慣養太久,體力不行。咬牙準備繼續,天命從天而降,為我帶來雪白饅頭,先給小劍一個,再來給我。

他蹲在龍淵之上,與我同高平視:“哼哼,大烏龜。”

“說什麼呢?!臭小子!”

“大叔,你現在前胸後背,都是殼,不是烏龜是海龜?哈哈哈——”他大笑,我氣鬱,他起身環胸,飛我一個青蔥白眼,“大!烏!龜!”說完,他“噌”地拔起,高飛而去。消失在藍天白雲之間。

“氣死我了——————”仰天大喊,風起草掀,小劍朝我看來,嘴裡叼著饅頭,劉海輕揚。他也看我前胸後背,應是那溶於蓬萊道服中的神奇鎧甲。

我冷冷看他:“在看什麼?”

他眨眨眼,拿下嘴裡饅頭,神情老實呆板:“沒什麼,我洗被套了。”說罷,他轉回身,叼起饅頭繼續洗他的被套。

遙望遙遠中天殿,這樣的速度幾時能到?

心裡其實並不明白氣力與天人之力之關係,但夢生老師雖然表面糊塗,但其行事必有原因。信他一回,再苦也忍了。

我一步一步挪向中天殿,走了片刻,稍有適應。但是,絕不能坐下休息。方才一坐下,恁是半天沒起來。身上多了重量,讓平日看似及其簡單的動作,都無法順利完成。

此刻已走一半,我站直休息。倒是站著反能休歇,因為身上鎧甲可將我支撐。身邊時有蓬萊弟子經過,他們並不注意我,只當我站定想事。因為那身鎧甲已經不可見。

停歇之時,心中開始盤算洛林師姐之事從何入手。誰會對她下咒?為何下咒?下的何咒?競爭?私怨?還是……情仇?

原本,男女情愛我並不考慮,初以為蓬萊弟子不會有男女情愛之事。但仙尊說過情劫之事後,這一點,我不得不再重新留意。而且……玄影師姐對溟海師兄……

胸口發悶,溟海師兄會不會對玄影師姐……

畢竟她是堂堂正正的女子,並且是及其美貌的女子,而且是的……女子……

我現在是什麼?

低臉看胸,什麼都沒。。。

“小寶。”忽的,溟海師兄的聲音從上而來,心中驚喜,關閉無覺果是正確,否則嘗不到這欣喜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