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盧瑟問。

“不是,是女子的直覺。”宋思依答。

他們正無聊得鬥嘴的時候,高牧野面色難看地走了過來,見二人沒有絲毫緊張,他心中微微一鬆,覺得自己此次主持事情的成功率又大了許多。

“二位這般輕鬆,莫非是有十足的把握了?”他出聲問道。

“這世上之事,誰敢說自己有十足的把握?”宋思依道。

盧瑟沒有回答,這些修行者都將他當作一塊或許可以派上用場的雞肋,雖然受人輕視,但他並不生氣,這種時候,還是低調些好。

這裡千餘名北地修行者,誰知道其中會不會有人認出他這具身軀的前世來呢。

終於忙完了最近這段時間的雜事,這幾天還有些,不過不影響寫作了,恢復一天兩更,再努力爭取把四天欠大夥的四節補上,大夥收藏推薦啊!)

三、願垂方便濟眾生,他時同赴龍華會(五)

人若一多,便會眾說紛芸,很難做出決斷,這千餘修行者,分為二十多個宗門,多的有百餘人,少的也有一二十人,各自都不會輕易退讓,因此爭論就在所難免。

不過高牧野他們的魄堂卻一直沒有參與,盧瑟注意到,還沒有參與的另有幾個宗門,都是人數五十左右的,這幾個宗門中年長者聚在一起,相互之間並沒有說話,更不象那些爭論的各宗門人一樣大吵大嚷。

盧瑟微笑了一下,這個笑容落在宋思依眼中,她好奇地問道:“盧公子笑什麼?”

“我曾去過一個地方,那裡各黑道幫派湊在一起開聯合大會,小混混總是大叫大嚷,大流氓則總是一聲不吭,不過小混混們嗓門雖大,五個大流氓們卻決定一切。”

與魄堂的那位老者在一起的,共有四個,加起來正是五大“流氓”。宋思依咯一聲輕笑,彷彿是覺得他這個說法有趣。

一個魄堂的弟子聽到了盧瑟的話,惡狠狠地瞪了過來,盧瑟淡然以對,沒有騰出絲毫懼色。

這個時候不是他韜光養晦的時候了,既然宋思依已經以一言讖將他捲了進來,那麼他就必須表現出令這些修行者刮目相看的智慧,否則的話,對於這些修行者來說,除掉一個可能洩騰秘密的普通人,便不是件難以下手的事情。

所以,面對那個魄堂弟子挑釁的目光,盧瑟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他雖然掩蓋了自己強大的元神,但堅定的心志,還是讓他將那個魄堂弟子壓制住,那個魄堂弟子一瞬間覺得手足發麻,自己面對的似乎不是一個普通人,而是一個賢階巔峰的人物!

他狐疑地打量著盧瑟,確認那只是自己的“錯覺”之後,倒將怒意按了回去。

盧瑟回過頭來,正好迎上宋思依笑吟吟的雙眼,他心中對這個女子的忌憚越發深了,若說萬香殿的春大當家只是憑藉個人的魅惑之術戲耍別人,那這個女子則憑藉自己的智謀撥弄著別人的命運,比起那位春大當家更為可惡。

“盧兄。”

就在他覺得宋思依更為可惡的時候,宋思依忽然正色向他一福,然後施了一個大禮。

“怎麼?”盧瑟很是不快地閃開,不肯受她這一禮。

“我自知對不住盧公子,只不過事屬從權,關係到無數人的性命,不得不如此。”宋思依正色道:“我雖然為的是好的,但卻將盧公子捲入險境,當真是對不住盧公子,還請盧公子見諒。”

“說句對不住便沒了責任,那些殺人者害人者只要一聲對不住就可以安享其富貴了?”盧瑟非常不喜歡那種以為做了大惡只要道歉便可洗盡罪衍的觀點,所謂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在他看來那純粹是胡扯,放下屠刀,只不過是有了一個贖罪的機會,可這個機會把握不住的話,那麼還是必須為此前的罪惡付出代價。

他的問題讓宋思依默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