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落了下來,他已經感覺到涼了。

床都讓牛奶泡了,怎麼睡?

“一會兒蓋厚被子,晚上就在這裡睡。”

倆人又衝了個澡,連清潔帶暖和身子,然後蓋著厚被子擠在一起睡了一夜。

第二天早早的起來,徐久照吃了早餐給蔣忻打了一個招呼就先去了工作間,而蔣忻則留在住處收拾徹底不能要的床具。

徐久照肅然認真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從最初篩選陶土開始,親自動手,一步步精細的完成每一個步驟。

等到他揉出了滿意的泥坯,時間已經到了中午,蔣忻送來了午飯。

吃完了飯徐久照沒有休息,而是直接坐到了拉坯機跟前。那個人力拉坯機被高大全拉走了,徐久照現在用的是電動的。

見他真的找到了狀態,蔣忻沒打攪,靜靜的收拾完了,悄悄的離開。

徐久照整個人都沉浸在一種空靈的狀態當中,他專注的凝視著手中的泥坯,右手深入到泥窩當中,內部立刻被開啟。左手扶著泥胎,一個空心瓶體迅速的出現。

手指彷彿有自己的意志一樣,靈動的在泥胎上滑動,掌心切出一個鋒利的線條,手指按揉出一個柔和的弧度。拇指與食指滑動向下收攏,剛健又不失柔美的輪廓逐漸成型。

徐久照微微垂下眼,腦海當中回憶起昨晚眼中看到的彷彿上了一層釉色的身體,肩膀、胸膛、腰部、腿部。聯想這些的時候,不免會出現兩人肌膚挨著肌膚的感觸,喘息糾纏著喘息的聲音。

徐久照耳根微熱,他眨眨眼,抿去唇邊不自覺的彎起,他開始仔細的修改細微的地方。

這一次的泥坯塑形,花費的時間是前所未有的久。每一個起伏轉折都精雕細琢,就算只是有一點點的不滿意,徐久照也要反覆的修改,直到能夠表達出他內心的印象為止。

太陽落下,天色逐漸黑暗了下來。徐久照閉了閉酸澀的眼,活動一下僵硬的身體,他站起身,長長的舒口氣,終於完成了。

點燈“啪”的被開啟,徐久照被刺激的眯了一下眼,他用手擋了一下。等適應了光亮,他回頭看,蔣忻正無聲的站在門口。

“你什麼時候來的?”徐久照露出微笑。

“太陽剛下山的時候。”蔣忻走過來,他抬起手,握起徐久照的肩膀,給他按揉解乏。

“嗯~~~~”他舒服的出聲,挺著脊背幹了一天,徐久照整個人跟鏽住了一樣。

“完成了?”蔣忻拉著他的胳膊抻抻。

徐久照隨著蔣忻的手活動著身體:“嗯,完成了,剩下的就是燒了。我得問問邵師傅。”

蔣忻淡淡的說:“我白天的時候已經給你問過了,他隨時都有時間給你開窯。”

徐久照驚喜的扭頭看他,主動的湊過去在他腮邊親了一下:“做得太好了!”

蔣忻笑:“你在這邊獨自奮鬥,我可不是要給你把後勤做好。”

徐久照不自禁的笑:“阿忻,你可真是一個賢內助。”

蔣忻一愣,然後樂了:“說的是,我就只做你一個人賢內助。”

和徐久照說完肉麻話,蔣忻向著今天徐久照努力的成果看去。這一看,蔣忻就愣住了。

他以為替代插屏的作品還會是同一型別的,卻沒想到徐久照反而返璞歸真,做出了一個瓷瓶。蔣忻一直知道徐久照瓷瓶做的好,他自己經營古玩閣也見過各種型別的瓶類瓷器,然而這件瓷瓶卻是他從來都沒有見過的器型。

他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這件瓷瓶還立在轉盤上沒有被徐久照取下來,它渾身上下素然一體,卻傲然挺拔,彰顯著力與美。

力與美!

這是一個不可思議的概念。

瓷器尤其是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