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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那都是半桶水,就不在各位專業人士跟前班門弄斧了,”又道,“現在人多,晚上用餐的時候我們坐下來詳談。”
這一席話講得特別誠摯優雅,叫人沒有懷疑的餘地,蘇沫卻暗歎,難怪有人說老闆們都是忽悠,越能忽悠的越是大老闆。
隨後,王亞男就叫人訂下當地最好的酒店包間,顯然想談成一兩筆生意才打道回府,也能在董事們跟前挽回顏面。她的意思很明白,指望著對方是大型國企,上面肯定有撥款,一旦撥款用不完,剩餘的錢將被回收,來年的撥款額度也就跟著縮水,所以這錢他們遲早會撒出去,無非是最後花落誰家的問題,安盛不如乘熱打鐵,至少先和對方套上交情再說。
傍晚同席,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客戶那邊終是施施然接了橄欖枝,並回送口頭協議,進展迅速讓蘇沫深感驚訝,不知是安盛董事長親自出馬面子足夠,還是背地裡另有門道,待見客戶那邊官僚作風逐漸顯山露水,說話辦事拿腔作調,蘇沫心裡漸漸傾向於第二種猜測。
飯局將散,客戶意猶未盡,暗示後面仍可有活動,安盛的人哪能不捧場,王亞男招呼幾個會來事的下屬相陪,對方卻獨獨指著王居安道:“王總,我和你一見如故,雖然年齡隔著點,但是相當談得來,你要是不去,就是不給我們面子咯。”
王居安笑道:“您金口一開我哪敢不從,不過我怎麼也是晚輩,一切得聽我們王董的吩咐,”說罷扭頭看向王亞男。
侄兒已在人前給足面子,王亞男雖心裡極不情願,卻也不好表露,只能應允。
王居安囑咐了人把王亞男平安送回酒店,又道:“您年紀大了,確實該早點休息,不然身體吃不消。”他一手撐著王亞男身後的椅背,俯在她耳邊慢慢兒說完,字字輕鬆平淡,旁人見了多半覺得是侄兒體貼憐老,可王亞男怎會聽不出話裡有話,她神色瞬間黯淡,末了輕輕拍一拍王居安的手背道:“那就勞煩你替我好生招待這幾位老總。”
王居安說:“我是您侄兒,您還跟我這樣客氣,一家人兩家話,生分了。”
是夜,蘇沫跟著王居安一行在城裡四處折騰,沒想那幫人會玩得很,去了洗浴城還要唱歌喝酒,每個男人身邊一兩個年輕姑娘,開始的時候都還矜持顧顏面,喝了幾杯便放開了,摟著姑娘唱歌跳舞全不在話下。燈光昏暗,音樂高亢,蘇沫因連日來睡眠不足打不起精神,只在角落邊上安安靜靜地坐著,心裡也跟著音樂高低起伏。
昨晚,她立在酒店窗前看夜景,商廈民居,車來車往,霓虹路燈,流光四溢,她那時鬥志昂揚,不禁感慨世事無常:如果沒有以往的坎坷,又怎會有現在的機緣和明天的風景?
如今她待在這種地方,先前惡補的專業知識似乎全不作數,大半月的努力遠比不上光怪陸離的半個晚上。
有客戶喝著酒瞧一眼她,對王居安笑:“蘇小姐到底是讀書人,搞技術的,想來不習慣這樣的場合。”
王居安也不戳穿,笑望蘇沫一眼,答:“書讀得多了,當然有些眼界,眼界高了,接觸面卻窄了,是好是壞還真說不清。”
幾人就著讀書人的清高勁兒找到共同話題,紛紛談起企業裡才來的幾個海歸如何持才傲物眼高手低,如何難以融進國內的主流社會云云。這樣說笑玩鬧混到大半夜,才有人呵欠連天的提議散了,其餘人等各自回去,王居安讓蘇沫開著先頭那車送完客戶,兩人這才打道回府。
蘇沫一路強打精神,王居安坐在副駕上也不說話,忽地輕叩一□旁的車窗道:“開錯了,應該上一個路口右轉。”
蘇沫拿駕照沒多久,又是人生地不熟,惴惴地問:“這裡不能轉彎,再怎麼走?”
王居安說:“前頭的護欄上有個缺口,從那裡調頭回去。”
蘇沫猶疑,雖然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