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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說話間眼淚滴答滴答的往下淌。
銀秀見此情景,趕忙拿一塊手巾給她擦眼淚,“唉,快不要哭,身體要緊,我們是做做吃吃的人,哭壞了身子可不是鬧著玩的。”銀秀輕輕拍著她的肩膀說。
“銀秀嬸,你是瞭解我的,我一個人忙裡忙外,有多麼難啊,可有些人,還在背後指指戳戳的,你說,叫我怎麼活呀。”越勸麗萍倒哭得越厲害了。
銀秀也知道麗萍和任容的那當子事,可她不願提起,而面對麗萍的眼淚倒不知怎麼辦了,搓著兩手,只會象哄小孩一樣,“別哭,別哭。。。。。。”
好大一會兒,麗萍才止住了哭,抽泣著斷斷續續的訴說,“我真是命苦,--孩子他爹一晃已走了七年多了,--七年來--我就好象是木頭人一個,--苦辣辛酸只有我一個人嘗,這日子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是盡頭啊--他大嬸。”
“會好的,會好的。”銀秀一個勁地安慰說。
麗萍本來要約銀秀一起去看任容的,卻被銀秀引到這傷心的話題上而一發不可收了,看任容的事連提也不敢提起,只好站起來說:“他嬸,我要回去了,還要去弄豬草呢。”
“那好吧,我也不留你,你走好。”銀秀也站起來說。
出門時,銀秀又拉著麗萍的手叮囑道,“他大妹子,不要去多想,車到山前必有路,到那裡山,砍那裡柴,身體要緊,啊?”
“嗯,”麗萍應了一聲,“別送了,你忙你的去吧。”麗萍邊說邊往回走。
“有空來玩哪。”銀秀的聲音從麗萍的身後傳來。
你真沒用。麗萍在心裡罵自己。女人大該都是這樣吧,到要緊時,總抓不住主題,今天明明是有目的的,但一緊張,連什麼都沒說出來。是恨是怨,麗萍自己也說不清楚。
“麗萍,一清早,從哪裡來呀?”
麗萍抬頭一看,見是慧林老婆,就心不在焉地回答,“去看看自留地的。”
兩人交錯時,慧林老婆才突然想起似的說:“哎,麗萍,我差一點忘了,慧林今天要去看任容,他叫我問你一聲,你去不去?”
似乎問得很突然,麗萍呆了一下,才反應過來,“啊,那好吧;去就去吧。";麗萍笑了笑對慧林老婆說。
“那好,等一下,我叫慧林走時來叫一聲你。”
“謝謝你了。”麗萍說完就急匆匆地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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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麗萍喂好了豬,打發兒子去上學後,就一個人來到梳妝檯前,開始了梳妝。她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上已有較多的抬頭紋,一頭青絲已失去了往日的光澤,本來黑裡透紅的臉色已變成菜紫色。唉,老了,麗萍在心裡對自己說,記得剛與金大結婚時,自己那兩條粗壯的大辮子,白裡透紅的鵝蛋臉,曾引來多少羨慕的眼光,雖然穿著深色的學生裝,可該凸的地方凸,該有曲線的地方曲線明朗,不說百裡挑一,也曾被全大隊作為佳話傳頌。而禿子一類人成天圍著自己轉,加上金大的好說話,那些小青頭老是想揩油。那時的麗萍多麼風光啊。當時的隊長任容也特別照顧自己,活兒總是挑輕的派,工分卻不少。自打金大生了肝炎後,隊長就更加照顧自己了,出工晚一點,收工早一點,有任容的呵護,隊上從來不扣半分工。在金大的病情惡化轉為肝癌後,任容除了問暖問寒以外,還經常幫著做體力活兒,麗萍心裡一直過意不去,總想要給他一點回報。因此,在金大的“五七”滿後,任容提出要她的身體,她就沒有反抗,而且幾次下來,反而使她感到從未有過的滿足。金大在夫妻上的事,和任容比起來,真是有天壤之別,任容能使她感覺到男人的力量,男人的瘋狂。她呢,即使在和金大有小毛頭的那一次,也沒有感到有什麼高潮,直到和任容有了男女間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