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陰森森的,即使是有月亮的晚上,孩子們捉迷藏的時候也不敢輕易前去。

自從和雨理有了看電影的那個晚上,那棵大樹下,就成了她和雨理約會的地方。吃過晚飯,沒其他事的話,兩人總在大樹下會面。雨芬自己也不知什麼原因,以前她也很害怕那裡,但自從和雨理一起去了幾次,她就不僅一點也不怕了,而且感到有一種親切感。即使哪天雨理沒到,她也能在樹下坐兩三個小時。看著頭頂上濃密的樹冠,眼前的竹子;聞著腳下泥土的腥氣,樹葉、竹葉的清香;聽著紡織娘和其他昆蟲的合奏,遠處青蛙的鳴叫;想著過去、現在、將來和雨理的一切;她越發感到樹、竹、格外地的親切,經常久久不願離去。直等到夜深人靜的時候,她才會依依不捨的回去。

她正痴痴的想著,突然被人攔腰抱住了,“你這個臭人,澡也不洗,要把人家身上弄髒了,我給你沒完。”雨芬想也沒想就脫口而出。她知道是雨理來了。

雨理放下手來,“嗨,我的姑奶奶,我已洗得乾乾淨淨的了,幹嘛貶損人家呀。”話沒說完,手就給雨芬捏住了。

“洗了?怎麼我還聞著一股汗臭哪?”雨芬半真半假的撒著嬌說。

“你沒看天那麼熱,剛洗完就一身汗了。”

兩人說話中就勾著手來到了那棵固定的大樹底下,雨理靠著樹幹朝東坐了下來,“別急,”雨芬拉住了雨理,從口袋裡掏出手巾鋪到雨理要坐的地方,跟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席地而坐,你有健忘症哪?”

雨理只管“嘿、嘿、嘿、”的笑,等雨芬鋪好手巾,就急不可待的坐下去,順便把雨芬拉到自己的大腿上,雨芬也不推辭,就勢坐在雨理的腿上,左手勾住雨理的背,右手抱住雨理的腰,嘴對著雨理的嘴往前一湊,兩人就迫不急待的吻了起來。

“我愛你,我愛你,”接吻中,雨理喃喃地說。

“我也是,我也是,”雨芬也響應著雨理的話。

一陣狂風暴雨式的吻以後,雨芬才鬆開手,撩了一下有點散亂的頭髮,看著雨理的眼睛,輕輕的說,“你有沒有跟你父親說呀?”

雨理故意假裝不知道,“說什麼呀?”音調學著雨芬。

“你滑頭,你滑頭,”雨芬用右手中指戳著雨理的額頭,放連珠炮似的說,“你這個鬼傢伙,把人家的事情弄壞了,自己卻沒事人一個。再拖下去,你叫人家怎麼做人哪?”說著,說著,雨芬感到眼裡溼汪汪的,掙扎著要站起來。

“好了,好了,我跟你鬧著玩的,我已跟我父母說了,他們同意我們國慶節結婚。我父親還給了我一千塊錢,要我隔天陪你到市裡去買衣服呢。雨理緊緊的抱住雨芬,吻著她的頭髮,討好地說。

雨芬這才平靜下來,摩梭著雨理的下巴,“我父母親也同意了,我的事我母親也知道了,她還說了我一頓。”

“她說什麼?”雨理緊盯著問。

“你說她會說什麼?你壞就壞在這裡,明知沒有好話,還緊盯著問,叫人家怎麼回答呀?”雨芬說話間,狠狠地拉了一下雨理的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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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呀,痛。”雨理大聲叫了一下。

“誰叫你壞的?”雨芬“嗝、嗝、嗝、”的笑了起來。

“現在就這樣細拾掇,將來還不知會怎樣呢。”

“將來?將來嘛,跪踏板算是輕的,揪鬍鬚也不算,打屁股才解恨。”雨芬說著,又重重地揪了一下雨理的鬍子。

“痛死我了,”雨理再一次怪叫一聲。

沒料想你還會這麼兇,早知道你是這樣的,打死我也不敢娶你了。”

兩人鬥了一會花嘴,才商量結婚的事。反正兩家家底都不錯,時髦的三十六條腿、四十八條腿都是沒問題的,雨芬卻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