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江伩一時沒反應過來,他呆了幾秒,瞧著許寂煞有介事道,「不能回家啊!榮女士看到我這個樣子會氣死的!」

許寂挑眉:「榮女士是?」

江伩呵呵一笑:「法西斯。」

許寂:「」

聽著這語氣,許寂大概能推斷出來江伩口中的『榮女士』應該是他家裡的某位長輩。

許寂勾了勾嘴角,故意逗他:「你不是吧?幾歲了?還怕回家挨吵啊?」

「你有本事你來啊!」江伩不屑地輕哼了一聲,撇著嘴嘟囔道,「榮女士弄不死你!」

許寂:「」

喝酒把腦子喝傻了?

見許寂沒有答話,江伩輕哼了一聲,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

突然,江伩起身站到了凳子上,他一手舉著原子筆做出自由女神像的姿勢,嘴裡嚷嚷起來:「沖啊——!打倒法西斯——!向著獨立與自由前進——!」

猝不及防的許寂一時沒攔住他,周圍一圈人立刻看向了江伩——

「我靠,江伩瘋了?」

「伩哥這是喝多了吧?」

「哈哈哈,笑死我了,快拍下來!」

許寂連忙伸手拽江伩的袖子,結果紙片人沒骨頭似的順著他的力道就往後倒,凳子和地面劃出刺耳的響聲,許寂撐著江伩後退了幾步,差點沒站穩。

懷裡的人輕飄飄的,小狗似的在許寂肩頸處蹭了蹭。

作者有話要說: 同居倒計時各位小仙女三八女神節快落,吃好喝好哈!

第20章 同住

第二天江伩醒來的時候,他覺得腦袋像是穿了根針似的疼得要命,渾身上下也像是被汽車軋過一樣使不上勁。

他揉著太陽穴費力地睜開眼,榮女士模糊的身影隨即映入眼簾。

一見他醒來,榮曉英就忍不住開始嘮叨:「你怎麼回事啊?小小年紀喝什麼酒?這萬一要是在外面出什麼事怎麼辦」

江伩摸過枕邊的眼鏡戴上,手撐著床沿直起了身子。

他甩了甩昏昏沉沉的腦袋,試圖回憶一下昨晚的事情,但記憶卡在他喝了大半瓶啤酒之後就沒有了。

聞聲而來的江建忠笑著看向江伩:「醒了兒子?你可真能睡,這一覺都快睡到中午了。」

腦袋還是疼的要命,江伩皺了皺眉:「你們守在這裡做什麼?爸,你今天沒上班嗎?」

「你爸我今天下午要跟著領匯出差去。」

簡要交代了兩句,江建忠連忙將話題引向了一旁默不作聲的榮曉英:「大寶啊,你昨晚喝醉了不知道,你媽可是在床邊守了你好久呢,又是給你熬醒酒湯又是給你擦臉的,生怕你喝醉了難受」

江伩偏頭看向坐在床邊的榮曉英,她低頭看著自己的手也不說話,嘴角都要耷拉到下巴上去。

榮曉英強勢了一輩子,生平最不擅長的就是主動和人和解。

年輕的時候家裡窮,自己在外面邊讀書邊打五六份工,餓的三天吃不上飯也不肯和家裡人要一分錢。後來和江建忠在一起後,鬧著要離婚那會兒也只會衝動地離家出走。

主動低頭對她來說太難了,更何況是跟自己的孩子。

見江伩半天不說話,榮曉英忍不住落了淚:「你個死孩子你!我做了這麼多還不是為了你啊?你可倒好,隨隨便便拿自己的成績和未來開玩笑」

看到苗頭不對,江建忠趕緊站出來當和事老:「大寶啊,你媽的意思呢,就是想說你要做什麼事之前先跟我們商量一下對吧?她就是太擔心你了才會這樣,反正分班的事情已經定下了,我們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

江伩覺得自己和榮女士彷彿陷入了死迴圈中,每次發生矛盾都在自說自話,彼此之間像是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