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就是個不得志的武人而已,讀過些書,這會兒以教書為生!因為常聽將軍大名,心中很是仰慕,恰巧前些日子聽聞燕小乙說將軍也要參加洛陽大會,所以就厚著臉皮同行,謀求一見!”

趙不凡聽聞這人是許貫中,心中非常驚異,當即抱拳回禮:“小乙哥雖然玲瓏了些,但眼光可非常毒辣,『性』子也高傲,閣下能得到他真心敬服,必定是當世人傑!”

“將軍過讚了!”許貫中似乎不想再彼此吹捧下去,謙虛地結束了這個話題。

燕青著急上路,當下也是主動出聲,招呼眾人起行。

從大名府出發趕往洛陽有好多條路,可以先過黃河,也可以先往西行,由於趙不凡早前與聚賢莊那路人約好在隆德府的上黨匯合,所以就帶著眾人往西。

一路上,只要歇息下來,趙不凡總會主動找許貫中交談,兩人一會兒談論兵法戰陣,一會兒談論文章策略,真是越聊越投機,彼此都在對方那兒學到不少東西。特別是在一次武藝切磋過後,許貫中對趙不凡極為拜服,而趙不凡也是下定決心,無論如何也要把許貫中給招攬到麾下效力。

“論武藝,這許貫中的武力倒是略次於關勝、林沖和魯智深等有限幾人,可論起智謀,林沖他們幾個拍馬也趕不上這個許貫中。識進退,明義理,懂權謀,知兵法,有文采,善於政務,具備獨擋一面的能力,還沒有複雜的背景,便於統御和指揮,這樣的人正是現在急缺!”

此後兩日,趙不凡便不時旁敲側擊地探口風,招攬之意盡『露』無疑。

許貫中也沒有拒絕,想來他主動想見趙不凡,應該也是有心為國效力,只不過或許是看多了大宋的腐朽,因而想親自與趙不凡結交一番,算是種試探。可面對招攬,他又沒有明確表態,一時半會兒讓趙不凡還真有些『摸』不著他的底。

這天,幾人經過壺關,眼見不久就要抵達上黨,思慮許久的許貫中突然策馬趕至趙不凡身旁,並騎而行。

“趙將軍,承蒙閣下抬愛,多次盛邀鄙人前往北疆,在下並非不願,也不是故作矜持來謀取高位,實在是心有顧慮!”

“噢?什麼顧慮?”趙不凡微笑著回應。

“以小人這幾日對將軍的瞭解,深感將軍文武雙全,志向高遠,必定能成不世之偉業,可大宋的情況,將軍恐怕比在下更清楚,假如將軍在外統軍禦敵,連戰連克,某天卻被那些『奸』臣在後謀害,甚至遭到陛下的反對,將軍會如何自處!”許貫中眼中精光閃爍,非常期待趙不凡的答案,這正是他一直猶豫不決的根本原因。

這話出口,趙不凡心中就明白了,暗暗感嘆:“許貫中有才,才智出眾,可為人也真是謹慎而惜身,事事要為自己考慮好退路,這是個將才,可以委以重任,但不能在危機時刻指望他不顧一切,在這點上著實比不得魯智深等人!”

雖然心中略有些失望,但趙不凡知道人非完人這個道理,何況惜身也是人之常情,不可能要求每個人都有魯智深那種捨己為人的義氣,當下也不以為意,笑著回說:“『奸』臣可以做到,良臣為什麼不能做,既然要與『奸』臣鬥,那自然要比『奸』臣更『奸』,我又不傻,你陷害我,我還不能陷害你嗎?”

這話聽得許貫中目瞪口呆,他從來沒有見過這樣的言論。

可略一細想,他很快就明白過來,猛然抬起頭,放聲大笑。

遠處的朱璉、折月芝和燕青都莫名其妙地看著他。

笑聲落下,許貫中再無疑慮,斬釘截鐵地在馬背上對著趙不凡重重抱拳:“趙將軍,貫中今後願效犬馬之勞,鞍前馬後,絕無怨言,只望用這一身本事協助將軍收復故土,振興大宋,建不世之功!”

“好!你本是朝廷武狀元,提拔任用不難,待你隨我返回北疆,我便保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