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非常的不好意思。

徐玉溫和的笑了笑,道:“那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趕緊去啊!莫老闆那裡自然是有著大量的珠寶,漂亮的美人,只不過,都是光能看不能動的。”

“公子,你真的讓我去?” 阿大嚥了一口口水,美人和珠寶他沒有太大的興趣,主要是圖個熱鬧,以前在崆峒山的時候,和他差不多大的師兄弟有好多,大家說笑打鬧,極是熱鬧,這水雲軒什麼都好,就是太冷清了些,徐玉的那四個侍女雖然個個貌美如花,但都是帶刺的主,而且每個人都喜歡揪他的耳朵,指使著他幹活,他可不喜歡,平時也的有多遠就躲多遠。一個人的日子,真的是寂寞無聊。

“當然,不過,晚上早點回來,還有——不準惹事,這幾天杭州城比較亂。”徐玉笑著吩咐。

“知道了!” 阿大答應了一聲,拍馬屁似的給他倒了杯茶,轉身退了出去,到了外面,撒開大腳丫子,一溜煙的跑了出去。徐玉隔著窗子,看著他遠去的背影,忍不住苦笑,想起自己十六、七歲的時候,不也和他一樣的頑皮嗎?一樣的愛湊熱鬧,要是換在了從前,也許自己這會子正偷偷摸摸的拉著小師妹,趁著師傅、師孃不主意,偷偷的去遊西湖了,或者仗著學了幾天武,到處惹是生非,那可真的少年不識愁滋味啊!

可是,什麼時候,自己好象連性子也變了,不再喜歡熱鬧,不再想著去招惹是非,甚至,連和平帖他都公然拒絕——江湖浮名,他是否是真的看透?搖了搖頭,手指無意識的撫摩著那塊令牌,那似木非木的令牌,傳來一股清涼氣息,透過手掌傳遍全身,徐玉只覺得舒適無比,想來這令牌還有清涼凝神的功效,不知不覺間,竟然覺得眼皮沉重,就靠在矮榻上,沉沉睡去。

卻說聶霆早晨被莫聞瑋奚落了一翻,轉身想走,但心中有事,卻又怎能賭氣一走了之,想了想,就找了個離水雲軒不遠的角落,站在不顯眼的地方慢慢的等著,暗想除非徐玉不出門,只要他出門,總會被自己給逮到的,守株待兔,不愧是個好辦法。

然而,從早晨一直等到了午後,眼看著徐玉那四個美貌的侍女全部出去了,最後,連那個崆峒的小子也出去了,就是沒見徐玉出來,心中不禁開始不耐煩,看了看水雲軒緊閉的園門,心中猛得一動,暗罵了一聲“好蠢”,如今他們都出去了,必定園子裡就只有徐玉一個人在,還有也不過是南宮家的幾個小丫頭,怕什麼?自己不是正好趁著這個時候,進去找他嗎?有事也是在沒有外人在場的時候說比較方便啊!

園門關著又有什麼關係?這一點點的矮牆,自然也難不倒他,聶霆身形輕輕一提,輕飄飄的躍過了那道矮牆,來到水雲軒裡面,看著開闊的湖水,曲直的橋樑,以及遠處小島上的綠樹紅花,精緻房舍,心中不禁微微感慨,當即順著小橋走了進去,沿途竟然沒碰到一個人,等到了小島上,雖然那島上風景如畫,但他卻哪有心事觀賞,忙忙的走到了屋裡,眼見兩個小丫頭正在烹茶,還有幾個一邊手中拈著針線,眼睛卻耷拉著正在打瞌睡,一付意態悠閒之狀。

那兩個烹茶的小丫頭,猛抬頭間見有個陌生人進來,嚇了一跳,張口欲叫,聶霆出指如風,迅速的點了她們兩的穴道,同時一不做、二不休,兩旁邊所有的丫頭,一併點了穴道,這才放心。

轉身自向裡面去找徐玉,隔著珍珠簾子,看著徐玉就那般依在矮榻上,顯然已經睡著,聶霆皺了皺眉頭,小心的揭開簾子走了進去,眼見徐玉側身而臥,以書做枕,手中撫摩著一塊令符一樣的東西,嘴角似乎還帶著一絲甜甜的笑意。心中不禁想起了思穎初帶他回崑崙的時候,自己不是常常就這般默默的看著他,看著他慢慢的一點點的長大,慢慢的,自己的生活也開始一點點的變味,事情演變到了這一地步,難道就都是他一個人的錯嗎?

風從視窗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