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出去乞討,騙取人家的同情心,賺取銀兩……”

“住口!”朱四仲厲聲喝道,“我丐幫雖然收養孩童,但絕對沒有什麼砍人手腳,強迫人乞討的事,你休得胡說八道!”

楊先之忍不住譏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們有沒有做這等喪盡天良的事,你們自個兒心裡清楚。”

徐玉素聞丐幫的俠名,想想也不可能,當即向楊先之道:“楊兄,你是不是搞錯了,丐幫中人都是正義之士,怎會做出這等毫無人性的事來呢?”

朱四仲聞言也連連點頭,道:“這位小兄弟說得不錯!”

“搞錯?”楊先之道,“賢弟,你有所不知,丐幫人多士眾,難免良莠不齊,這位朱前輩或許不會做,但難保他手下的那些小花子們乾淨。若是就此也還罷了,礙不著我什麼事。近幾年來,他們竟然更是無法無天……”

“住口!”這次卻不是朱四仲阻止的,而是他身後一個面貌兇狠的中年花子,惡狠狠的道,“你到底是什麼人,如此惡意譭謗我丐幫清譽?”說著,又向朱四仲道,“長老,我們不要跟這小子多言,把他拿下就是。”

楊先之聞言,冷笑道:“我毀謗你丐幫,你丐幫若果真行得正,坐得穩,又何懼他人毀謗?”

朱四仲臉色鐵青,沉聲道:“不錯,讓他說下去!”

楊先之接著道:“朱長老,我相信你的為人,可能你是真的不知道這件事,這些年來我們一直在查另外一件事,直到最近,我們才發現,京城之中,常有一些富貴人家,甚至達官顯貴,皇室宗親都有一些相貌俊美的孩子無辜失蹤,一路查了下來,終於發現,這些孩子失蹤竟然和丐幫有關。”

“不可能!”朱四仲臉色大變,怒道,“你說這話,是要負責任的!若無證據,我丐幫上下,都會跟你沒完。”

楊先之點了點頭,緩緩的從懷裡摸出一冊帳本,放在桌子上,推到他面前,道:“朱長老,你請看吧!這帳本上明明白白的記載了最近五年以內,你們丐幫所拐騙的孩子,出生來歷,賣向何地、做什麼,以及所賣得的銀兩多少等等都有詳細記載。”

朱四仲愣了片刻,方才顫抖的想要去翻看那帳本,他身後剛才說話的中年花子大急,忙搶先一步,一把搶過那帳本,道:“什麼鬼東西,你自己胡亂偽造的帳本,想要來陷害我們丐幫嗎?長老,你別信他的,這小子狡猾得很,把他拿下就是!”

徐玉對這中年化子厭惡得很,見他兩次挑撥朱四仲抓拿楊先之,一付惟恐天下不亂的樣子,顯然心中有鬼,忍不住冷笑道:“既然你說他是別人偽造的東西,那給你們的長老看看,又要什麼緊呢?難道你們長老自己不能分辨真偽,要你在旁指點不成?”

“你是什麼東西,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子,也來多管我丐幫中事?”那中年乞丐往地上使勁的“呸”了一聲,他見識過楊先之的武功,是以不敢輕易招惹,但徐玉可就不同了,一個書生模樣的少年能有什麼了不起,原本就憋了一肚子對楊先之的意見,這會子全都想要往徐玉身上發洩。

也活該他倒黴,徐玉本就有了三成醉意,剛才聽得楊先之說起丐幫弟子竟然胡作非為,拐騙孩童,賣給他人為奴為娼,早就氣憤填膺,想不到素來以俠義為本的丐幫,竟然做出這等喪盡天良的勾當,如今聽那中年乞丐竟然敢辱罵自己,不禁大怒,也不見他有什麼動作,猛得奇快無比的繞過朱四仲,來到他面前,揚手就是一個耳光。同時抓向他手中的帳本,強搶了過來。

那中年乞丐不過是丐幫六袋弟子,武功並不高,而徐玉對打人耳刮子極有興趣,近來這一招更是煉得爐火純青,那中年乞丐想要躲避,卻如何躲避得了,結結實實的捱了他一個耳光,半邊臉頰頓時紅腫開來,嘴角破裂,鮮血緩緩的流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