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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像是天馬上便要壓下來一樣。
太夫人側身坐在軟榻上,低頭看著躺在榻上的哥兒,薄可萱和薄靖宇聞訊也趕了過來,正一臉沉重的圍坐在一旁,沈姨娘站在太夫人的身後,一下一下的抹著臉上的淚水,屋子裡站了一圈的丫環婆子。
烏蘇雅進來先給太夫人見了禮,太夫人只瞟了她一眼,哼也沒哼一聲又低頭去看哥兒,薄可萱緊緊的盯著她,表情有些憤怒,沈姨娘只當做沒看見,也不上來心裡,烏蘇雅也沒有放在心上,倒是薄靖宇起身拱了拱手,請烏蘇雅入座。
烏蘇雅雖然腿有些發軟,卻搖了搖頭,領著裴嬤嬤默默的站在一旁看魯太醫替哥兒看診。
魯太醫正在給哥兒把脈,襁褓已經解開,露出穿著大紅色薄緞面襖子的小小身子,伸出衣裳的嫩白手臂上滿是紅色痘疹。魯太醫緊閉著雙眼伸出右手三指搭在哥兒的脈搏上,眉頭皺的死緊,唇下的山羊鬍也微微的顫抖著,嘴唇微動,像是在唸叨著什麼。
“太醫,哥兒怎麼樣?”見魯太醫慢慢的收回手,太夫人心急的開口問道,眾人也都屏息望了過來。
魯太醫沒有說話,俯下身子趴在哥兒胸口聽了聽,又掰開他的眼睛和嘴看了一下,臉色一沉,動手把哥兒的衣裳拉上,這才看了太夫人一眼,道:“太夫人,哥兒這是中毒了!”
“什麼?”太夫人眼睛猛然一瞠,轉頭狠狠的瞪了烏蘇雅一眼,又趕緊問道:“是中的何種毒,可還有救?”
魯太醫讓點點頭,起身讓丫鬟幫著把哥兒的衣裳穿好,才道:“太夫人放心,哥兒的樣子看上去兇險,實則並無大礙,待老夫開幾幅藥讓奶孃喝了,再過給哥兒,不消幾日,這身上的紅疹便會慢慢的消下去,只是切記在這幾日奶孃斷不能吃任何發物,若是遇上發的東西,那便不好辦了!”
太夫人這才放了心,雙手合十默唸了幾句經文,沈姨娘也一副放心的樣子,眼角卻有滲出淚來,瞟了烏蘇雅一眼,上前拉著魯太醫道:“依太醫看,我這哥兒到底是中了何種毒?”
太夫人也望了過來,一臉的嚴肅,魯太醫不著痕跡的躲開沈姨娘的拉扯,看了屋子裡的人一眼,才捏著稀稀拉拉的山羊鬍道:“依老夫看應該是普陀花粉。”
眾人聽聞是‘普陀花粉’臉上都露出了疑惑的盛情,倒是烏蘇雅一臉的瞭然,緩緩上前走了幾步道:“既然太醫說有救,那便請太醫趕緊開方子抓藥吧,哥兒太小,這樣子太可憐了。”
薄可萱聞言冷哼了一聲,像是對烏蘇雅說的話多不屑一樣,見她望著自己,頭一仰偏了過去。
“是啊,有勞魯太醫了!”太夫人卻沒有注意到她們之間的眼神‘交流’,也趕緊說道,朝身後示意了一下,便有小丫鬟捧出了文房四寶,待魯太醫在撒金香雪箋上寫下藥方,又對前去抓藥的小丫鬟交代了幾句,才請他坐下,讓人上了茶問道:“敢問魯太醫,這普陀花粉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會如此的兇險,讓哥兒受這麼大的罪。”
魯太醫謝了坐,沒有去端手邊的茶碗,侃侃說道:“要說這普陀花粉,其實便是一種野花的花粉,因為產自普陀山,且只有這山上才有這種話,因此而得名。普陀花粉味甘性燥,可用於溫補,身體虛寒者可用,身體燥熱著便不能服用,若是誤服了便會肝火過旺,有耳鳴眼花的症狀,重者也可能噁心想吐,甚至嘔吐不止,反倒會把身子給耗垮了。哥兒身上會起紅疹,也是因為年齡太小,又是陽盛肝旺的體質,身體無法負荷藥效,才從身體上發了出來,不過只要發出來便好了,好好調養一下便無大礙。”
“照魯太醫這麼說,這藥是隨處可見的了。”薄靖宇點了點頭說道。
“非也!”魯太醫搖了搖頭,道:“這普陀花本就是一種野花,又只有夏末秋初才開花,一株普陀花只開三朵,